他盯着小男孩的脸庞,尤其是那双相似的眼眸,眼皮褶子都一模一样,一下红了眼眶。
“你有孩子了???”
他大受打击,看着聂羽宁的眼神哀怨,指责她是个渣女,玩弄他的感情。
聂羽宁抽搐嘴角,将找堂弟扯到眼前,“你我分别两年,这孩子已有三岁,你觉得呢?”
秦谦和心里泛酸,落了眼泪,“孩子不是你的,也证明不了什么。”
“哎,你哭什么?”
聂羽宁看到他哭得伤心,走过去替他擦眼泪,却被他紧紧抱住腰。一时无言,任由他作为。
“当初要离开的是你,我都还没哭……”
秦谦和埋怨道:“去年我入帝都去找你,没见到你……”
“你去找过我?”聂羽宁想到最热的那段时间,她好像不在帝都,解释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去年七八月在云州。”
秦谦和:“当真?”
聂羽宁:“比真金还要真。”
秦谦和瞬间露出温和的笑容,俊美的脸庞宛如朝阳明月,虽上了年纪,却依旧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。
聂羽宁轻轻握住他的手掌,捏了捏,“小叔叔一家给我接风洗尘,你要来吗?”
秦谦和疑惑,“你小叔叔?”
聂羽宁为难了,该怎么说?
“嗯,他没有死,掉入江中,失去记忆,流落到此地。总之,他是我的亲叔叔。”
秦谦和呆滞,羽儿的亲叔叔?他们一家看到他丢脸的哭了?
他又恢复了官场的处变不惊,与聂家小叔等人打招呼,那处事方式让人如沐春风。
这堪比川剧变脸的表现,其他人看得一愣。而后,众人眼神意味深长,原来他们家陛下爱吃这一套,难怪她登基两载,后宫连只公狗也进不去。
后来,聂羽宁携带秦谦和回宫时,肚子里已经揣着个小崽崽,只是月份小,未曾公告天下。
她刚刚踏入帝都,就有人拦马车表白,这人还是熟人。
“常俊?你这是做什么?”
自从跳出书中的情节,她就没怎么关注常俊的生活,也不知道落魄的常国公府如何。
“陛下,我不介意你后宫三千,愿意自荐枕席为其中一人。”常俊想到打听到的小道消息,新帝着急要储君,需要健康的壮年男子充盈后宫。
聂羽宁震惊,飞快拒绝,“我不愿意。”
常俊气得双手握拳,脸颊通红,他鼓起勇气拦路,到头来丢脸。
另一边,秦谦和坐在马车里,听到常俊之语,心情并不美好,“羽儿,这是准备取代我的替身?你会不会太不挑了?”
聂羽宁听到“替身”二字头痛,这件事还能不能过去了?
“你又乱吃醋,你不是谁的替身,谁也替代不了你,在我心里,你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秦谦和一高兴,命人传话,让惊扰圣驾的常俊罚跪宫门前,小小责罚,一笔带过。
收到消息的常俊,心怀抱怨,不情不愿地跪在宫门前,“陛下,您贵为一国之君,为何还要如此算计我,误导秦相罚我?”
虽然秦谦和不是他亲爹,但是这么多年的塑料父子情,也让他在秦谦和面前认怂了。
聂羽宁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,撑着脑袋,似笑非笑,“你不懂,这是闺房情趣。”
常俊:“……”
我信你才怪!
几天后,北渊派来使者团,送回了前朝公主丰婉柔,以此交好新朝。
“他们把丰婉柔送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聂羽宁揉了揉眉头,眼中满是倦意,秦谦和连忙替她揉肩,舒缓疲惫。
他道:“大概是知道丰婉柔与你有仇,不想得罪你,送她回来安抚你的怒气。”
聂羽宁叹息,“北渊实在是太没眼色,他们把丰婉柔送回来,难道没想过我会不好处置这位前朝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