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烈咬牙,握拳,狠狠捶在了桌面上。
殷绪回到南华院厅堂,柔嘉的一盏茶还未喝完,她眨了眨眼,站起身,有些诧异,“这么快?”
柔嘉懵懂的表情让殷绪觉得可爱,微笑了笑,“嗯。”他了解殷烈,他是武将,有血性;他爱面子,爱殷府的门楣。皇帝如此践踏殷府,他容忍一时,不会容忍一世。刚才简单的一番话,已算成功了。
柔嘉继续懵懂,“那接下来?”
事情既然办完,接下来自然是——殷绪微笑着握住她的手,“回家。”
回他们温暖的家,再补一顿,迟来的团年饭。天大的事,等团年饭吃过再说。
到达瑾园的时候,顾嬷嬷正指挥着下人,往宅内搬一箱一箱的烟花。年前瑾园没怎么准备这些,全因柔嘉喜静,殷绪又不在。如今嘛——
顾嬷嬷笑着走过来解释道,“驸马爷大捷,咱们放点烟花庆祝庆祝,也去一下晦气。”
晦气是什么,大家心照不宣。
大雪初霁,瑾园内路面的积雪已被下人扫开,只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打湿了地面。殷绪从容地抱起了柔嘉。殷绪轻笑,下人们也跟着笑,只有柔嘉脸红。
晚上吴嬷嬷和采秋招呼着厨房做好了团年宴,薛非和平安带着家丁们,将烟花一字排开,摆在了棣华堂前开阔的庭院内。主子下人们,全都站在廊上墙壁下观看。
薛非手里拿着点燃的线香,欲要去点烟花的引线,见春跃跃欲试地朝他跑过去,“我来,我来!”
平安手里亦拿着线香,期待地看向采秋,“采秋姐姐,你来不来,很好玩的!”
采秋含笑,缓缓摇头。
柔嘉和殷绪站在门边,看烟花点燃,耀眼的光亮直冲天幕,而后砰的一声炸开,震耳欲聋。柔嘉吓了一跳,纤弱的肩膀就是一抖,殷绪眉眼温柔,抬手替她捂住耳朵。
柔嘉在他掌心转了转头,满目含情地看他一眼,又回过头去看那满天的姹紫嫣红。
她觉得,她和殷绪,应当也有这么一个美丽的未来。
团年饭自然要喝酒,柔嘉自觉与昨日喝的量相差无几,回到寝房后却有些犯晕。
她晕乎乎地靠着殷绪胸口,又搂住他的腰,闻着他的气息,弯着眉眼笑,“殷绪,我好开心。”
两辈子她都没有这样开心过。
“嗯。”殷绪下巴抵着她额头,也轻笑,“我也开心。”
过了会儿她又哭起来,抬头委屈兮兮道,“殷绪,我不要你死,你不要死……”
怎么就醉成这样。殷绪失笑,“我不会死,我们都不会。”
柔嘉眼神迷离大脑发晕,盯着殷绪说话的嘴,只觉得忽远忽近,让人把握不住心里不安。她双手捧住他线条硬朗的下颚,哭道,“殷绪,你亲亲我……”
让她感觉到,他是真的,活着的。
这谁顶得住呢?殷绪眼眸幽暗,抱起她,大步往床上去。
皇宫内,忙碌了一天的陈昱停下来,招来了翔龙殿当值的,新封的羽林卫中郎将。
相比殷弘人前展露的沉稳内敛,这位中郎将却是一脸的小人得志,弯着腰来到陈昱身旁,行礼道,“皇上,您唤微臣?”
殷烈咬牙,握拳,狠狠捶在了桌面上。
殷绪回到南华院厅堂,柔嘉的一盏茶还未喝完,她眨了眨眼,站起身,有些诧异,“这么快?”
柔嘉懵懂的表情让殷绪觉得可爱,微笑了笑,“嗯。”他了解殷烈,他是武将,有血性;他爱面子,爱殷府的门楣。皇帝如此践踏殷府,他容忍一时,不会容忍一世。刚才简单的一番话,已算成功了。
柔嘉继续懵懂,“那接下来?”
事情既然办完,接下来自然是——殷绪微笑着握住她的手,“回家。”
回他们温暖的家,再补一顿,迟来的团年饭。天大的事,等团年饭吃过再说。
到达瑾园的时候,顾嬷嬷正指挥着下人,往宅内搬一箱一箱的烟花。年前瑾园没怎么准备这些,全因柔嘉喜静,殷绪又不在。如今嘛——
顾嬷嬷笑着走过来解释道,“驸马爷大捷,咱们放点烟花庆祝庆祝,也去一下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