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姑娘名叫孟婉园,父亲刚刚调到京城来为官,全家便跟着来到京城。她人生地不熟的,董湘便来到京城将他介绍给表哥们。
孟婉园看着文静柔弱,喝起酒来却与容貌不太相符。喝完一杯,她倒了一杯酒,先敬扶渊。
扶渊微微颔首,很给面子。
她露出笑容,又倒了一杯酒,敬下一个。
看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,沈夕昭有些犹豫:“你可以喝这么多吗?”
孟婉园还没说什么,倒是董湘先笑了:“夕昭,园园的酒量比我还好呢。”
沈夕昭虽不知董湘的酒量如何,但她会这么说,料想应当不差,便点了点头,和孟婉园碰了下杯。
孟婉园微微一笑,面不改色地又喝下一杯酒。
“果然好酒量!”谢迁夸赞道。
孟婉园微微一顿,朝他笑了笑,继续给桌上的人敬了一圈酒。
最后才轮到谢迁。
连着喝了好几杯,她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外头灯光绚丽,与江水交相辉映,衬得船上的人,眸中都盛着星河满月。
“谢大公子,常听湘湘提起您。”
“您?”
谢迁噎了一下,一言难尽地苦笑:“我也没比你老这么多吧?”
孟婉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,在开口时变得支支吾吾:“不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哎呀,迁哥哥,园园比我还小一岁呢。”董湘拍了拍孟婉园的肩膀,握着她的手去和谢迁碰杯。
孟婉园眼波微转:“常听湘湘夸你。”
……
一群人吃酒赏灯,一开始都还有些拘束,后来么……便开始谈天说地,不亦乐乎。
虽说扶渊和谢迁都比其余几人要大上几岁,但此时此刻倒也不显得融入不进,都像同龄人一样。
扶渊也罕见地一整晚都笑着。
这一天里,沈夕昭在国子监已经与澹台玉泽共处一室许久,再加上今晚几乎在澹台玉泽身边呆了整整一夜,他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。
按照系统的说法,应该可以撑上几天。
这方法倒算不上难。
沈夕昭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。
不知是因为今晚的凉风吹着使人清醒,还是因为情绪的兴奋麻痹了大脑,沈夕昭竟觉得自己今夜没有那么容易喝醉了。
澹台玉泽带来的酒非常香,沈夕昭一喝便像上了瘾似的,忍不住一杯一杯喝下肚。
直到夜深,花灯节结束,外头的行人慢慢散去,桌上的酒也都空了。
沈夕昭跟着扶渊站了起来,还不忘看向董湘和孟婉园:“我……我送你们回去。喝了酒……不安全。”
他说着打了个酒嗝。
董湘和孟婉园眼神都很清明,不由得相视一笑:“我们看你的样子更像是喝醉了。”
扶渊笑着将人揽进怀里:“有我。”
谢迁点了点头:“如此夕昭便麻烦摄政王了,湘湘和孟姑娘我们会护送回去。”
“是哦。”沈夕昭有些迟钝,“还有你们在。”
他点了点头,像是彻底放心了,只将头埋在扶渊肩膀上,卸了全身的重量靠在扶渊身上,随意地朝几人摆了摆手。
“主子,小公子喝醉了?”阑迎了上来,欲伸手抚沈夕昭。
沈夕昭却一把拍掉了他的手,仰头看扶渊:“哥哥抱我。”
阑:“……”
扶渊失笑。
一直到被抱着坐上马车,沈夕昭过程中都像没了骨头一般,整个人软在扶渊怀里,也不愿意好好坐,撒娇耍赖不让扶渊把他放下。
扶渊自然乐意至极,只在沈夕昭小狗似的蹭着他脖颈的时候没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。
“喝醉了?”
“没有!”沈夕昭蹙眉,似乎对他这个说法很是不喜欢。
手指辗转着来到沈夕昭的脸颊,轻轻捏了一下,“是吗?”
沈夕昭把他的手拍开,大声反驳:“当然了!”
扶渊笑了一声,喉底的沉让沈夕昭愈加不满,仰起头,直接一口咬上他的下颌。
扶渊动作微顿,喃喃道:“真是小狗么?”
他的下颌紧紧绷着,线条坚硬,沈夕昭一口咬下去没让他吃痛,反而硌人得很,一瞬间便更不高兴了。
他搂着扶渊的脖子,费力地往上抬。
扶渊托着他的背,防止他掉下去,下巴又被啃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