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着气道:“长公子,长公子啊……这,这何曾对张上卿不公平啊……”
淳于越本来想说一句是张婴太肆意妄为,但观察了一下扶苏的脸色,他又讲话咽了回去。
顿了顿,他委婉道:“即便大秦某些官吏玩忽职守,但也不可能所有官吏都有问题,张上卿未审查清楚,便将所有人摆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,某些被牵连的甚至可以告他一个诬告朝……”
“浑说!这怎能算诬告?那些文书是阿婴编造的吗?将一些破旧批阅过的文书给上卿,难道还不值得愤怒?”
扶苏不满地看向淳于越,“若我收到这样的文书,你会不会愤怒,会不会怒指御史大夫。”
“臣当然会!甚至会拔剑廷尉府。”淳于越忠心耿耿地说道。
但很快他脸色一垮,苦着脸看向扶苏,“可长公子啊,陛下对待张上卿格外不同,这……这位的身份怕不是有点……该如何说呢……这事您为何要出头呢。日后指不定会有利益之争,会刀剑……”
扶苏冷静地打断对方:“不会,他不是敌人。”
淳于越苦口婆心道:“长公子为何如此笃定……”
扶苏道:“嗯,确定。你日后多看顾他一点。”
淳于越一时被哽得差点没喘上气。
他的心情正应了后世那一句“臣等正欲死战,陛下何故先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