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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不知道淳于越正痛心疾首,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咸阳宫,面见嬴政。
扶苏一副着急上火的
模样,而他对面的嬴政则刚刚起身。
嬴政接过宫女铜盘中的白巾,认真细致地擦拭着脸颊,脖颈和手指,等他将白毛巾重新放回水盆中,才看向候在一旁的扶苏道:“坐。”
扶苏并没有坐下,而是严肃地拱手道:“父皇,您是否还未听闻有关丞相府的消息?”
嬴政咕噜咕噜地漱口,将水一吐,抬眼道: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,不要给我拐弯抹角。”
扶苏语速很快道:“父皇,阿婴虽天资聪颖,但到底年幼,行为处事只图一时爽快,却不知这般做会后患无穷。”
嬴政眯了眯眼,道:“哈,什么后患?群臣认为阿婴不堪大任?日后对阿婴敬而远之?”
扶苏一顿,开口道:“父皇的推断正如儿所担忧。儿担心此事闹大之后,会加大阿婴入主丞相府的难度,日后就更难处理政务了。”
“哈。扶苏你啊……你莫非不知晓我为何安排阿婴当上卿。”
嬴政忍不住笑了一声,摇了摇头道,“你认为我是希望阿婴在大秦稳稳当当做丞相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