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十又问:“他那些羊皮呢?卖了么?”
伙计摇头:“没听到动静。”
“什么季节了,他还不抓紧了卖,等大伙买好了棉花,过了冬再卖吗?”宋十哈哈笑:“三哥,我看这小子没那么邪门,早晚把自己玩儿死,成不了大事!”
宋三淡笑一声,“说不定就快要卖了。”
宋十:“还是那句话,观阳哪有那么多人买得起这些东西?舍得每年买新棉做新衣的都没多少人!”
他话里话外都在敲打这些合作商们——观阳是个穷地方,是个小县城,在观阳挣不了大钱,想要发财,还得搭上他们的大船,往州府去。
宋十又说了一会儿州府人衣食住行的讲究和排场,给他这些老乡们开开眼界。
他又瞅准了在座的最大的南来货商,“老冯,听说姓卢那小子邀请过你去吃那什么羊肉锅子,真那么好吃么?”
冯老板讪笑。
他是个布商,从前一直在老家混,到他这代才开始往北卖货,他走到观阳基本也就到尽头了,再往北,不好找本地势力搭伙。
隆兴州府那边地头蛇要价太黑,他在那边实在是没什么利润,还天天被人找麻烦。
先前他看好船帮,在观阳没少给他们让利,也一直交着不菲的好处费。
没承想这船帮看着厉害,在老家是个花架子啊!
这不卢栩一个才冒头的小孩都把他们给挤了?
冯老板就有点有想法了。
州府,他也不是非得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