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谢夫子要被请回来,学堂里轰然叫好,学童们山呼“知县大人英明”!搞得李县令意外收割一波民意,心情大好。
处理了一桩小事,李县令心情稍稍好转,他冲徐鹤招了招手道:“你跟我们出来。”
徐鹤闻言,在一众同窗羡慕的眼光中跟着李县令、谢鲲一行人走出学堂。
来到院中时,马夫子被两个皂班乡勇正按在地上打屁股,一旁嘴上有黑痣的女人撒泼似的在地上乱蹬乱骂。
李县令见状,黑着脸冷哼道:“成何体统!”
说完,一甩袖子出了院子。
来到院外时,李县令皱眉对徐鹤道:“这种小人,以后不要跟他们纠缠,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县衙找我,若我不在,可以托人带话给你谢师伯!”
李县令这人虽然做事有点冲动,但对徐鹤是真的好,为人也正直,疾恶如仇。
徐鹤心中感激,躬身对李县令道:“老师之恩,学生没齿难忘,如今无以为报,只能发奋读书,以期将来能为老师臂助!”
李县令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。
他看着近处大河,又远眺影影绰绰的海陵县,转头对徐鹤道:“你谢师伯海内大才,不仅文章做得好,诗画更是双绝,趁他在此,不如你赋诗一首,请他点评一番如何?”
谢鲲闻言一愣,接着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县令。
徐鹤搜刮肚肠,还真有首诗挺应景儿。
这是明代海陵诗人储瓘的《自柴墟归海陵》,只要稍稍修改一番便符合眼前风景。
东顾江乡水国中,
帆悬十里满河风。
白萍无数依红蓼,
昨日凤凰墩已空。
“好诗!”谢鲲听完用折扇一拍左手掌心赞道。
“东顾江乡,帆悬十里写景,白萍无数,凤凰已去述情!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诗才,我大魏将来诗坛必有你一席之地!”
李县令闻言不由抚须微笑。
他跟谢鲲的想法一样,都认为徐鹤未来可期,于是他微微一笑道:“社学夫子毕竟学识有限,子鱼兄最近逗留海陵,不如帮我教教这个学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