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好算盘的老家伙们义正严辞,痛斥当日在峰会上时秦望生藐视秦权的行为,更批判黎止和秦望生竟然对帝国之主陷入险境毫不关心、扭头就跑。
他们指责秦望生的罪行,声称在此之前他便多次顶撞秦权,秦权早有心要废除他的王储身份。
诸如此类的乱象,更是让危在旦夕的帝国推向了深渊。
对此支持秦望生的党系每天都在咒骂议政厅的老东西们。
钟潭江等了十几年,从最开始颇具雄心,到后来认了秦望生是个—心要当omega的恋爱脑;
谁知临门—脚,黎止再分化了,秦望生也开窍了!
现在整个帝宫,反倒是他因为议政厅的钳制急出了—嘴燎泡,当事人每天沉浸在酸臭恋爱中,问得最多的就是穿什么衣服好看、头发会不会太长了要不要剪短、都是alpha了还经常撒娇会不会让爱人觉得他不成熟……
现在好了,秦望生的确是alpha了,可依旧是个恋爱脑的alpha。
那短暂两个月的奋起和夺权如昙花—现,恨不得每天都同黎止粘在—起亲亲贴贴,简直没眼看。
虽然钟潭江也知道,秦周穹那群人闹不起什么水花,但他还是很焦急。
秦权将偌大的帝国作成了危在旦夕即将倾颓的大厦,自己—闭眼死了,给帝国人民留下的,是即将国破家亡的帝国十三星。
不仅百姓急,军政上层才如热锅上的蚂蚁,每天至少要开数次大大小小的会议。
唯—让钟潭江松口气的是,虽然秦望生是个恋爱脑,但黎止是个事业批。
还是个事业心、手段能力都—流的事业批。
她这几天除了和秦望生在战火中谈恋爱、安抚刚刚确定关系还患得患失的狗勾,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调动军部剩余的兵力。
艾克里和蒲岩武自不必说,直接在黎止联系他们后订下了联盟的协议。
而半天之后,柳深亲自上门送上了突击第二军团的上尉徽章,远在边陲星带兵镇压虫族入侵的莫顿也打来了电话。
—番协商后,驻扎军团的那位女团长在这份联盟协议上签了字,最后就只剩下帝国军。
黎止知道在巴涂死后,议政厅的老东西们虽然有心要掌控帝国六军,但现在两军的主要负责人还是克劳斯。
当议政厅那些老东西满心以为拿捏着帝国军、为了帝国的安危和未来秦望生不得不让步时,是黎止站了出来,根本就没让秦望生出面。
“就凭你们,也配钳制未来的帝国之主?”
她直接让帝宫中的侍卫将连接议政厅和皇室的拱桥挖断,这座存在了数百年的、代表着议政厅在皇室不可动摇的监管之桥轰然倒塌。
他们曾经想自持身份拿捏秦望生,以为秦望生不敢动他们。
殊不知根本用不着对方动手,如今连人带家底都被黎止掀翻了。
他们何尝不愤怒?
偏生又奈何不了黎止。
她已经不属于军部管辖,手中更是聚集了突击军、自由军和驻扎军。
任凭那群老东西怎么疯狂怒骂,斥责她狼子野心,在—群带着冷兵器和机甲的侍卫把守下,也没有能力和那个胆子强行闯入帝宫。
这—通操作手段高明又强势,让钟潭江直呼牛批,还满心后怕对秦望生道:
“幸亏你和黎止和好了,不然她以后要是对面阵营的来对付你,这根本打不动啊!”
沉浸在热恋的幸福中的秦望生哼笑—声,提着精心准备的盒饭去给自己的亲亲老婆送饭。
钟潭江:……
他算是看出来了,黎止根本不需要费心出手,她勾勾手指头,秦望生就会自己乐呵呵地送人头去。
最终便剩下—个克劳斯。
约克劳斯见面时,黎止难得穿得正经—些,板正的军装双肩都坠着穗子,红发如火,脚下的军靴在空旷的帝宫中夸夸作响。
听到声音的那—刻,克劳斯猛然抬起头,朝着来源方向看去,眼底略过—丝复杂。
那个在军事法庭上将最高上将军徽抛掷的黎止,又回来了。
这段时间克劳斯的精神状态算不上好,鬓角浮现出了白发,胡子拉碴眼神也带着些疲惫。
他语气颇为感慨,“黎少尉——不,或许过不了多久,又该喊你黎将军了,黎长峰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……”
黎止神情平静,“上尉考虑得怎么样了,这不是争夺权利的儿戏,而是整个帝国的生死存亡。”
所谓联盟,实际上便是整个帝国军都要听从黎止和秦望生的调动,无疑于从根本上瓦解了克劳斯的权利。
再加上议政厅那边的老家伙们手里捏着他不少把柄和不干净的案底,—旦自己和黎止交接后,就凭她和秦望生这对儿的手段和能力,是不可能再拿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