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祸事、终究还是毁了这个曾经的世家第一公子。
他按下心中烦闷,端起桌上清茶饮了一口,冷淡道,“裴姑娘刚烈,并不顺从。”
裴日文闻言,神情有片刻的凝滞,可开弓没有回头箭。再说,魏王乃天潢贵胄,文韬武略,重权在握,能跟了他,是若兰的福气。
这么想着,他含笑提议道,“若兰素来心软,又对属下心怀愧疚,依属下之见,王爷可寻个借口将属下羁押,情急之下,她定然肯随您摆布……”
霍准“砰”的一声放下茶盏,鹰隼般的目光冷冷觑向裴日文,良久后,才展颜道,“好!”
裴日文与霍准四目相对,眼底暗芒淬动,野心一览无余。
裴府,整个府邸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,处处可见飘荡的红绸,下人们也都欢歌笑语的,一副喜庆派头,回栖兰院的路上,不断有婢女、小厮朝路过的裴若兰行礼道喜。
裴若兰却好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,脚步虚浮,恍恍惚惚。
回到栖兰院,不等婢女开口询问,裴若兰便将自己关进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