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她跌跌撞撞的朝净房走去,将自己整个人和衣浸在水池中。
刺骨的寒冷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真实感,不断地想起在魏王府所受的屈辱与下人的道喜声,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。
她实在不知今日的事该怎么鸿鸣交代。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,更不知道该不该在拜堂前与他坦白。
若是不坦白,她怎对得起两人自幼相识的情分,可若是坦白,她又怕他急火攻心,不顾一切的和魏王为敌,以两人身份权势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进退维谷之际,外头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,裴若兰以为是婢女去而复返,用手背拭去眼泪,低声道,“不是让你们都出去?”
下一刻,传入她耳中的却是裴夫人焦急的声音,“若兰,是娘,你兄长出事了。”
不等裴若兰询问,陆母接着道,“他今日难得有兴致,肯出门会友,谁知一群人吃多了酒,有一人突然编排起了魏王,王府长史又刚好在隔壁厢房,便报了官。得亏丙元机灵,使了些钱,鼎元楼的酒保才肯帮忙报讯。”
裴夫人心急如焚,并未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,可裴若兰一过耳就听出其中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