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流走后,绾娘并未流露出何异常之处,楼里姑娘们虽好奇,可到底也不敢议论绾娘的是非,时间久了便也就将这件事放下了。
眼下温衡与蓦然提起章流,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似的,解玉沉吟片刻,却问道:“奴家与章老先生并未打过交道,尊师缘何会提起奴家?”
有一点温衡与说得没错,她确实喜爱书画,平日里也爱作画,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,绾娘和素日里想要讨她欢心的男人们时常会送些稀罕的画儿来给她。
他说的那幅汉宫宴饮图,她有些印象,只是叫他这么一问,倒多了几分原本没有的思量。
温衡与笑笑,只道:“解姑娘不必紧张,在下只不过是听家师提起过这画儿在姑娘处罢了,姑娘若是有不便,在下自可以另觅时机。”
解玉道:“……倒也并非不便,只是从前那些画儿,在我离开寻花楼时变卖的变卖,留下的留下,带走的带走,实在不记得那幅汉宫宴饮图现在何处了,待我回去仔细找找,再另给公子答复。”
言罢,她朝温衡与欠了欠身,“温公子,告辞。”
温衡与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,面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,波澜不惊。
倒是一直立在暗处的云升看着两人的身影心乱如麻,不肖片刻,便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