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刘墨这表情,石捕头叹了一声。
“刘掌柜,请恕兄弟我不可多言。”
“行了,不必说了,石捕头,请照顾好我的家人!”
刘墨保持着所有的尊严,大步向前。
通过市集时,他感觉人们全都在注视他:小摊的商贩,街上的行人。所有人纷纷为他让路,然后和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。
这让刘墨的心情更加沉重。
然而,让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。
到了县衙以后,没有过堂,没有审判,甚至连县太爷都没见着。
他刚来到县衙,就被几个未见过的衙役从石捕头身边带走,随后直接推进了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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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房里,铺在地板的稻草充满尿臊味。这里没有窗户,没有床,连个潲水桶都没有。
墙壁是淡红色的,露出一片硝石,有一扇碎木做的灰门,足有四尺厚,上面钉了铁钉。
“娘的,什么情况?”
刘墨喃喃自语,探出手去,摸着冰冷的石墙,脑子一片混乱。
“审都不审?直接定罪?”
大牢位于县衙地下,到底有多深,有多可怕,刘墨不敢去想。
因为他曾听石捕头提起过,榕城大牢就是地府十八层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刘墨开始细细地分析起来。
突然之间,厉广润的脸庞在黑暗中浮现眼前。微笑的脸庞带着嘲弄,“刘掌柜,你最终还是落到了这般田地,哈哈。”
结合先前的信息,周竹山能从死牢中被放出来!
那厉广润极有可能已经买通了榕城县太爷!
不对!
真被买通,那他大可在牢里安排几个“杀手”!
所以,榕城县太爷想要利用这件事两头吃?
先关我几天,让我吃吃苦头,然后好来敲一笔?
不知道为什么,此时的刘墨反而希望是这种情况。
至少,能够花钱消灾!
时间流逝,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牢房中,只有刘墨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