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两天,狱卒还会送来清水跟食物,但却从不跟他说话。
他曾试图询问林诗琪等人的情节,然而却得到冰冷的回答:“不准说话。”
孤独与恐惧开始滋生,这是刘墨第一次品尝恐惧。
第三天开始。
狱卒就只会丢给他一个水壶,再无半点食物。
一连好几天,饿得刘墨前胸贴后背。
这才有一名手指粗大的狱卒带来消息,此人又矮又肥,满口褐色烂牙,细小的深色眼睛。
来时,他手里端着一盘煮豆子,瞪着眼睛看刘墨,“想不想吃?”
刘墨此时饥肠辘辘,但心中知道,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把食物给到自己。
“有块炸鸡肯定更好,”他坐在牢房角落脏兮兮的稻草堆上说,“或许再来几串撸串,再配一壶啤酒,你知道,我这人不挑的。”
“哼,姓刘的小子,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心思说笑!”那矮胖狱卒道,“只有煮豆。”
“也行吧,凑合着吃吧。”
“嘿嘿,想吃可以,但有些话我得转达给你。”
“替谁?县太爷?”
矮胖狱卒并未回答,只顾自得说道,“让出你‘婧水阁’七成利润,此事便到底为止。”
刘墨冷笑,“胃口还真大。”
“那你吃是不吃?吃就拿走,不吃,就继续躺着。”
言外之意很明显,答应就拿走煮豆吃掉,不答应就继续蹲大牢。
“仔细想想,我并不太饿哩。”刘墨宣布,又退回监狱的角落。
那胖狱卒咕哝着松开他肥胖的手指。盘子掉落在地,煮豆洒落一地。
“姓刘的,不急,你慢慢想。”
厚重的牢门轰地关上,刘墨听见铁链上锁的声音。
他一边回到角落一边想,“果然不出所料,榕城县令是这么一个货色!”
“靖水阁七成收益!跟明抢有什么区别?”
“而且,如果按照贿赂的方式摆平,以后岂不成了他们的把柄。”
“他们随时可以旧事重提,我还有活路?”
“这一局,该如何破才好!”
饥饿,心酸,让刘墨的心中无比思念三位妻子,一时间,他甚至想大哭一场。
“不,饿狼能嗅到猎物的恐惧,想要整我?等瞧着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