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众进来后眼神一扫,淡淡道:“大行令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,陛下日理万机,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,有话我可以代为传达。”
于众话罢就准备离开,呼衍晔冷笑道:
“不妨告诉你,我等来之前,我匈奴精锐已到达西域。若你汉人西线生变,伱可担得了责任?”
于众暗吃了一惊,心忖难道匈奴想推动西域人扰袭我华夏?
这难度极大,两地距离远,往来也不便,但西域的姑师,楼兰等国确在匈奴的紧密控制下。
而这两国的位置,恰好一南一北,扼守在汉和西域出入的必经之路上。
若真关乎边关战事,于众一个小小的执礼使,绝难承担其中的责任。
他迟疑了一下,准备回去上报,离开时步履急促,后方匈奴人的耻笑声这时候却是顾不上了。
他回到未央宫,将事情报给大行令李息。
李息数次随军征战,对匈奴人颇为了解。他这几日也在猜测匈奴来使的原因,闻言轻叱道:“无稽之谈,西域胡人小国林立,有何胆量来攻我大汉。”
不过西域若有姑师,楼兰等国牵头,组织一支兵马寻衅边关,倒是不可不防。
李息遂将消息上奏刘彻。
“若楼兰,姑师等国真有动作,匈奴人岂会轻易说出来?”
刘彻哂道:“不过他们想谋划推动西域跳出来阻路,应该不是假的,这就是匈奴人的依仗。
李息,就由你与太常,郎中令石建一并听听他们怎么说。”
半个时辰后,一干匈奴使臣,以呼衍晔为首,被带到未央宫的一间侧殿。
呼衍晔进来后,目光锐利的看了看坐在殿内的三位汉臣。
御史番系坐在主位,左右分别是李息和石建。
石建是开国元老万石君石奋的长子,目下为郎中令,也就是执掌禁军,长安武官之首。
石建已年逾七十,但精神矍铄,目光炯炯。
身高体壮的须卜纳见其年老,有些轻视道:“这般年纪走路都需人搀扶,竟还做武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