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然呢,还能有什么意思?”苏衍苦笑,“或许你和左卿都觉得我不该去招惹梁鸾,但是我不觉得,我是她的先生,不能见死不救!今日我所做的一切,如果他梁鸾来找我算账我照单全收,绝不殃及无辜!不过…他也没那个胆子,若他真找了我的茬,不正是应了坊间的传言,落人口实了?”
西楼无奈:“总之,以后凡事先与我商量再说,若水危机重重,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苏衍有些不耐烦,想回房内,却被身后的人一把环抱住。燥热的气质在脖子根迂回,刺激着每一寸肌肤。
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,是我的错,我不该责问你,我应该关心你才是!好阿衍消消气,要不你骂回来?”说罢,要打自己的脸,苏衍转怒为笑: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阿谀奉承了?学的是左卿在官员之间那一套吧?”
话音刚落,两人都沉默了。
苏衍蠕动着嘴唇,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,突然一股热气冲上颈项,迅速游走到下巴,紧紧贴住嘴唇。
她犹如木桩,比起方才的手足无措,此时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阿衍你记住,我永远不会把他那一套用在你身上,我与左卿不同,我不会牵绊在那些过往上面。”
苏衍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西楼,想着他那些口口声声的誓言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明明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,明明,他们一起谋划,一起奔着那个目的前行,如今他却说,他和他不一样……
苏衍心中冰凉,自己最熟悉的两个人,一个忽冷忽热,让她倾覆了念想,可最终也是这份念想,伤透了心。一个温情婉转,对她势在必得,却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,却从头到尾充满了谎言,就连他的身份,都迷雾重重。
墨府。
黑沉沉的府邸沉浸在黑夜中,两只红色大灯笼挂在院子里迎风飘摇,烛火摇曳,甚是阴冷。
可是如今,却是清明刚过的日子。
左卿踱步在房檐下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月亮,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,那样走着,甚至有些鬼魂的气息。
“哒-哒-哒-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停在身后不远处。
“你很少来看我,怎么今晚突然来了?”那个魁梧的人影摆动了一下,似乎是坐了下去。
左卿转身过去,不请自坐。几个下人过来掌灯沏茶,顿时间,大堂明亮起来,而下人们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下了。
墨斐端起茶杯,润了润嗓子。
左卿行了礼,道:“我听闻一件事,是关于梁大人的…”
墨斐微微抬头,视线穿过烛光,却只看他一眼:“大抵是挑拨离间,这种小人行径你还看不穿?”
“可是义父,这事关绮罗…”
墨斐眉头紧绷起来:“何事?”
果然,墨斐心肠狠毒,shā • rén不眨眼,倒是对这个女儿却狠不起来。
“进来。”随着左卿的命令,大堂外进来几个壮汉,抬来一副黑漆漆的棺椁。
墨斐倏地起身,“谁让你抬棺材上来的?!”
“义父少安毋躁,我不得已而为之,只是想让您看清真相!”
“什么真相?”墨斐惊愕地看着如死尸般躺在大堂上的棺椁,心中莫名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