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人太多,而盛家便是这不讲道理界的个中翘楚。
明明是盛靖当街惹怒王爷,调戏王妃,这才遭到了惩罚,可这盛家就觉得是郁良的错;明明是沈翊连夜给其正骨疗伤,却被说是医术不佳;明明是盛靖去医馆挑衅在先,沈丹青不过是反击而已,盛家却要暗地里来一把大火。
这恶气,莫说沈丹青,便是卫央也忍不下去的。
她站在房间里,屋内燃着宁心静气的熏香,“师父,这事徒儿定会给您出了这恶气的,您放心。”
“用得着你?”沈丹青翻身起来,瞥了她一眼,从她身侧径直路过,走到从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,手指敲击着桌面,幽幽道:“他不是喜欢暗地里搞小动作么?那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。”
卫央知道师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,而且一向有分寸,是故也没多问,反而是继续道:“师父,那鼠疫的事儿……”
沈丹青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她脑袋上,发髻都给打乱了,力道却不重,“莫要以为自己成亲了就能把以前学的那点儿东西都忘了。你师父我教了十几年,可不是为了教一个棒槌出来。”
卫央吐吐舌道:“师父,我知道了。”
哎,把师父的心病给劝好,她就得挨一巴掌,做人好难。
沈丹青提笔写了注意事项,尔后将纸递给她,托着下巴缓缓道:“盛家的地形图你能搞来一份么?”
卫央狐疑的看向他,“师父……”
“他喜欢放火,为师也没别的本事,那便下点药吧。”沈丹青慢悠悠的道:“剂量也不大,反正不会死人,偶尔拉个肚子,胃疼一下,全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,大概也不错?”
卫央笑了笑,“如此甚好。”
心里想的却是:啧,得罪谁不好,你偏要得罪我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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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清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已经是在两天后了,京城里又下了一场大雪,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在大地上,卫央和卫清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,良久之后,卫央愤愤咬牙,“卫清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!”
“男人怎么了?”卫清吊儿郎当的回道:“男人也需要温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