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央盯着手炉,“娘是不是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?!”
“娘把这道理还掰碎了揉开了讲给你听呢,你看看自己学会了吗?”卫清道:“妹妹,做人要谦逊。”
“卫清!”卫央瞪他,“孔融四岁都会让梨了呢!你怎么二十岁还和我抢个手炉?”
“妹妹,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。”卫清道:“这手炉可是我先发现的,我最先拿到手中的,怎么就变成我在抢了?不该是你在抢吗?”
卫央道:“这马车还是七王府的呢!”
“这手炉上面又没写七王府的名字,也没写你卫央的名字。”卫清寸步不让,“我拿在手中也没什么不可?”
卫央张嘴上去就要咬他的手,吓得卫清立马松开了手,“妹妹,你怎么就改不了这个生气就要咬人的毛病!你是个人,又不是条狗!”
卫央捧着手炉,乖巧的端坐于主位之上,斜睨了他一眼道:“方法管用就行。谁让你总是抢我东西,一点兄长的气度都没有。”
“谁说兄长就得让着你了。”卫清斜倚在马车壁上,漫不经心道:“大家生而为人,不过是比你早出生几年罢了,你怎地不晓得尊敬我?”
“不跟你瞎贫。”卫央道:“你的嘴皮子就像是开过光似的,一说话就像是爆竹,噼里啪啦响个没完。”
马车在城门缓缓停下,守城的人例行检查,福伯在外交涉。
卫清也耐不住性子,干脆撩开帘子,冲着那守城的侍卫喊道:“秦侍卫,是我。”
“原来是卫兄。”秦侍卫朝着他拱了拱手,“年关将至,您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“家中远亲去世。”卫清道:“这几日天气寒冷,家父得了风寒,在家休养,我便带着舍妹去奔丧。”
“您的妹妹不是已经嫁去七王府了么?”秦侍卫问:“这位又是七王府的管家,难不成王爷……”
“王爷去京郊办差了。”卫清笑道:“你想什么呢?此次死的人是我们在太原府的一个表亲。”
秦侍卫对自己错误猜测也觉着有些尴尬,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如此的话,那便放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