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退役啦,在当模特。”利威尔显得不是那么谦虚地客气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
“我在中国拍广告,唐正初先生要请我来的。”
姜危桥多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,但是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,世界冰壶锦标赛某届冠军队里的主役之一就是利威尔·斯科特——这也不能怪他,毕竟冰壶是一项比较冷门的运动。
冰壶,欧洲贵族运动。
模特,不怎么保守的职业。
唐正初特地邀请。
好嘛,buff都让他叠完了。目的性太明确了,这不就是来翘自己墙角的情敌吗?
“我母亲生前很喜欢冰壶,长期赞助芬兰一家冰壶俱乐部。利威尔是这家俱乐部的主役。”唐彦跟姜危桥解释,“和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的……嗯……朋友,姜危桥。”
“哦,你号你号。”利威尔跟他握手,中文忽然就更外国人了一些,像是带着点儿鄙视,“我听说过,你。看护,right?唐彦的看护。”
姜危桥说了两句芬兰语。
利威尔是芬兰人,也说了两句芬兰语。
然后姜危桥又说了两句,利威尔脸色变得难看了点儿,然而对唐彦勉强笑道:“哎呀,richard,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,晚上晚宴的时候再见啊。”
接着就跟背后有鬼一样,忙不迭地走了。
唐彦问姜危桥:“你跟他说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,知道他是芬兰人,所以跟他用芬兰语拉了会儿家常。”
“那他干什么忽然就告辞了?”
“啊……”姜危桥很无辜地说,“可能是想家了吧。”
他越装得无辜,唐彦越是一个字也不信。什么想家了,肯定是姜危桥威胁了他。
“你就不能正经一回?”唐彦叹息。
“我很正经,好吗?特别正经。”姜危桥笑嘻嘻地敷衍过去,推着他就进了酒庄。
这个酒庄主体有三层,一层是大堂和休息区,二层三层则是宴会厅,旁边两侧展开了裙楼,裙楼两层,多是些装修奢华的套件,仿照了欧式建筑,搞了点巴洛克风格,但是又弄在张北,就感觉多少有点不伦不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