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,做梦都想。”
“理由呢?为了唐彦的钱?为了同情?怜悯?为了自己刚一分手他就出事,所以产生的不必要的救赎情怀?”郑千琴连续反问。
姜危桥笑了:“哪里有那么复杂啊,郑女士……只是因为我爱他。”
“你这样谎话连篇的人,应该知道我不可能相信你的说辞吧。”
“你信不信,都是这样。”这几个月姜危桥受尽嘲讽,他对郑千琴这个态度见怪不怪,也不指望她信,毕竟不久前,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。
他给母亲擦拭完脸颊,又去擦拭她的胳膊和手掌,然后顺着她干瘪的肌肉纹理按摩。
过了好一会儿,郑千琴开口:“我快死了。”
姜危桥奇怪地看她一眼。
“我不是指自然老去。”郑千琴道,“我肺里情况不太好……虽然是早期,但是五年存活期并不乐观。”
姜危桥停下了动作,终于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老人家:“所以您是……”
“我生了四个孩子,其他几家和后备,我并不担心。就算一辈子庸庸碌碌他们也能获得远超常人的优渥生活。可是唐彦……唐彦的母亲是我最爱的孩子,唐彦现在也是我最心疼的人。我不能不为他做一些准备。在来找你之前,我已经和多人聊过了,能够陪伴他的人,能够让他站起来的人……很遗憾,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。我到现在也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选择。”郑千琴摇了摇头,“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,你是我的无奈之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