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绪被他这话雷得里外发焦。
他倒是没想过,两个岁数加起来都是入土的人会如此幼稚。
张青在院子里搭帐篷时,阮绪在旁边搭手。
他问:“打算如何?”
阮绪放下铁锹,“能如何?继续呗。”
盈盈日光下,庭院一片明媚。
看着那张莹白的脸,张青心中叹口气,谁都以为只要控制住阮绪,一切都结束了。
就连他也以为,但是
阮绪从来没有走出来,他陷得更深了。
“贺平最近还好吗?”
张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阮绪笑着继续挖土,“很好,六月八号的预产期。”
“刚好高考?”张青很惊愕,“好巧啊。”
提到贺平,阮绪帮张青搭好帐篷后,趁着傍晚时间去了他那里。
夕阳缱绻,晚风带着清凉,在小屋里肆意欢跑。
贺平穿着背带裤,安静坐在软沙发上,看着拖地板,晒床单忙不停的阮绪。
“最近别累着自己。”贺平小声说,“那个周周的事情,有程烬他”
两人对视,沉默着。
阮绪甩甩手,开口:“放心,我才不操心这些事情,等着我干闺女出生,带着小南意小西洲去看她爸爸!”
贺平笑色僵住,随后偏头,轻点一下头。
“马上进入酷夏季节了,这几天肯定有大暴雨。”
阮绪回答:“最近七天都是雷暴雨,别出门。”
贺平很不安,总觉得大难将至。
他问:“还要继续吗?”
阮绪:“继续。”
贺平再问:“完成之后,要做什么?”
静默两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