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绪说:“不知道。”
贺平看着他,问:“不知道?”
“嗯,不知道。”阮绪说,“未来太长了,看不见。”
贺平捂着肚子,感觉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,喘不过气。
轻声再问:“你想要做什么?”
暮色中,阮绪笑着说完,他说得很慢。
贺平听着,眼眸在暮色中红了。
在他抬眼看阮绪时,他低头躲开。
离开的时候,阮绪交代一句,“最近暴雨,别出门。”
六月初,白天是灼人的太阳,夜晚是吓人的暴雨。
程烬每天顶着暴雨回来,阮绪不会去问他在忙什么,只是沉默把宋妈煮的姜汤加热。
倒是程烬先沉不住,语气就跟邀功的小孩似的。
“你猜我最近在忙什么?”
阮绪看他,“忙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程烬抛了一个诱饵,故意吊着阮绪。
阮绪沉默下去,没搭理他。
程烬就急了。
这人咋不按套路出牌?!
张青踩着点子跑进来,乐呵呵说:“好巧,都在呢?!”
阮绪笑笑,没说什么。
程烬看他一眼,微微眯一下,“去书房!”
书房里,张青把调查的卷宗都递给他,“只能查出这些,其他太久了,查不到。”
程烬一看,还真就是游砚说的。
那医院他舅舅还有股份。
在看,他舅妈周以安和周周不是血亲,周以安是周家父母捡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