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之下的铺满死尸,蒋风迟带着他的兵马殊死抵抗,最后也只落得一个被俘的下场。蒋子夜从容绕过地上相叠的尸体,靴底站着浓稠的血,一步一个红色脚印,走到蒋风迟面前。
两人押着他跪在蒋子夜面前,曾对着他殷勤讨好的宫人怒斥:“大胆逆贼,见到圣上,还不跪下!”
“圣上?还没登基,就自称为圣上!”蒋风迟大笑出声,嘶喊道:“蒋子夜你这个贱种!”
蒋子夜讥笑着将脚踩在他的五指上,一边用力碾着一边听他发出惨叫。满足地感叹:“皇兄啊,你怎么那么要强呢,我还以为没那么容易让你中计,你太过于自负,想都不想就带兵进宫,焉知我没有后手呢?你和父皇一样蠢,就连羞辱我,都只会用这两个字。”
脸上笑意收起,恢复成一片森冷。“直接杀了,将他的头收好,我要送礼的,记得擦干净,不要太吓人了。”
蒋风迟的话还没说完,就突然没了声,有什么轱辘滚到地上的声音。
蒋子夜想回去换身衣服,却又听侍从急忙跑来,慌张说道:“圣上!不好了,又有一批兵马闯入宫门,朝着金銮殿来了!”
“多少人?”
侍从磕磕巴巴说:“多......多到数不清,奴才也不知。”
蒋子夜愠怒道:“去把崔尚书和季尚书都给我叫来,还有,司徒将军何在?”
“司徒将军受了伤,司徒大小姐带着两个公子在领兵。”
“滚吧。”
他往回走了几步,突然意识到什么,暴躁地问:“凌王和丞相去哪了?让人去围了闻人府。”
傅归元的兵马势如破竹,因为知晓蒋子夜的布阵,轻易就领兵攻打到了进来。司徒萋和禁军守着金銮殿,挡在叛军面前。
司徒萋手臂上有干涸的血迹,才脱了一身铠甲又被匆匆催上马,这才知道这一波叛军是来自傅归元,心中惊骇无以言说。尤其是看到对面将士中,有几张熟悉的面孔,一颗心如同坠入冰窟。
往日里与她同窗的好友,与司徒家结交的忠臣,竟都是欺君叛国之人,这种时候胆敢帮助乱臣贼子逼宫。
看到蒋清渠的那一刻,她目眦欲裂,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。
“司徒萋,我们知道你司徒家是忠臣,如今胜败已定,你再守下去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无用之举,降了吧。”
“我司徒氏光明磊落,百年来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尔等无耻鼠辈,还敢厚颜无耻劝降,为你们的家族蒙羞!枉费圣上栽培信任!”司徒萋手执银枪,站在一地血泊残肢中显得越发单薄。
听到她说的话,几人脸色也有些难看,想强攻上前。
蒋清渠这时走了出来,身披铠甲,眉眼中带着锐利锋芒,和往日的懦弱无能之相判若两人。
“萋萋,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