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离经想了想,还是决定回去看看闻人宴怎么样了。
却没成想等她一转身,就看到了要找的人,正站在夜色中,一身喜服上披着月光,眼中也浮了层月辉,带着盈盈的光亮。
“你怎么不见了。”
“我......”
她刚想开口,又听闻人宴说:“要回去洞房。”
行吧,喝醉了还记得这种事。
闻人宴过来拉着她,手指挤进去,和她十指相扣,慢慢往回走。
“清醒了吗?”
他点头:“好多了,刚才怎么了?”
沈离经将遇到孙怜卿他们的事如实说出来,又问他:“孙怜卿说她能嫁做皇后,还要多谢我们,为什么?”
闻人宴:“当初孙家有意让孙怜霏进宫,但她暗中和我有了计划,一直在我手下办事。傅归元转去说服孙家,最后孙家投诚,为傅归元在江南做了不少事,孙怜卿喜欢他,这次让她做皇后,是我答应好的。”
“你阴了傅归元?”沈离经完全没想到这茬,难怪,能喜欢傅归元的女人果然不是好对付的,怪不得能对她妹妹这么狠。
“韩香萦不适合他,也不适合做皇后。孙怜卿从小被她妹妹压着,一开始孙家想塞到闻人府的不是她,是孙怜霏。孙怜卿一直不受宠,背地里和孙家关系也不好,本来孙家也是准备让她妹妹进宫。”
“她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。”
“所以闻人钰也要送进宫。”
“......”沈离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因为闻人钰是个会搞事的,而孙怜卿手段又厉害,能将她死死压制,保证再翻不出半点风浪来。
傅归元有他这么一个朋友,迟早要被气死,什么东西都往宫里塞。
两人晃悠着回来静安居,门一关上,闻人宴就将沈离经抱了起来。将她丢到榻上,还不忘伸手将头上的簪子给除去了。
“你做什么?”
“洞房。”闻人宴说完就覆上去,将沈离经的唇含住,一点点深入,细致而温柔的安抚她此刻的不安。
身上还有些酒气,但紧接着是更多的冷梅香气,无论多少次,她也不会觉得腻。
就这么略显清淡的香气,从闻人宴的身上又渡到了沈离经身上。
身体慢慢的热起来,闻人宴的吻也从她的唇移到了白玉的脖颈上。也不知何时,他的喜冠拆了,一头墨发如瀑倾洒下来,冰凉的贴在她身上。
沈离经脸都憋红了,将他推了推,手被却抓住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,此时的闻人宴也不再拘着什么礼数,全然忘了曾经学过的君子之仪。
沈离经此时还有些抗拒,往后躲了躲,又被闻人宴转拽着手腕拉回来,腕间有了湿意,房中温度也渐渐攀升。
衣带被松开,一件件扯出来,剩到最后一件薄薄的里衫。
平日里正经克制的人,一旦要放肆起来,竟也会不知道羞耻为何物,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。
也不知折腾了多久,浑身都卸了力,瘫在那不动了,闻人宴还有力气抱着她去清理一番,又将她抱回床上睡觉。
沈离经醒来的时候,浑身都是酸痛的,连着小腹还有些不适感。稍微抬起手臂揉了揉糅眼睛,突然被抓住了手腕。她抬眼去看,闻人宴早早的醒了,却一直和她窝在床上不愿起来。
因为昨夜喝了酒,闹得也厉害,此刻闻人宴的嗓子也是低哑的。“好点了吗?”
她张口想说话,嗓子又哑又疼,一时间就想起了夜里闻人宴干的破事。
在情浓时又是逼又是哄的让她叫“师兄”,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。当初他们围着他叫小师弟,到底是给他留了多大的仇下来。
记不清昨夜里都乱七八糟的说了什么话,夫君阿宴小师弟的一通乱喊,今天嗓子不哑才怪。只不过闻人宴看着正经,等到了榻上,眼角泛着红,温软地叫她“阿恬”,叫她“姐姐”......实在是,受不住啊......
“你说呢。”沈离经撑着手臂要起来,滑落的被褥露出大片洁白,闻人宴眼眸一暗,将她塞回去,说道:“不用起那么早,你歇息吧。”
谁都知道闻人府规矩多,她这才刚进府,要是不给老太君和闻人徵他们敬个茶,实在是说不过去。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,怎么连你也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