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为什么？
他沉默了许久，伸过手将沈离经桌前的几张宣纸拿了过去。看到她的字迹后先是狠狠一皱眉，接着就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沈离经瞪着他：“干嘛？”
“是我的错，本不该连累于你。”他从未做过这种事。
按理说代人受罚，是在欺骗师父，可他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做了，现在也并不是很后悔。
“用不着你，拿来，累死我也是我自己活该。”沈离经说着要去夺，闻人宴捉住她的手。
她的手腕冰凉，很纤细。
闻人宴眼睛眨了眨，倒是愣了一瞬。
沈离经条件反射地往回抽手，闻人宴不知道怎么的又是一捉，就成了一个握住她手的姿态。
“你......”她眯了眯眼，表情都奇怪了起来。
闻人宴的心突然被吊起来，怕她说出什么话。
“你这是想打一架？”
不知道怎么的，她总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，闻人宴的脸色阴沉了不少，难道真的是想打架？
闻人宴吐出两个字：“不是。”
说话的时候，带着些微微的恼怒：“我给你抄。”
“那你抄。”反正她也不想抄。“那你写像一点，别被认出来了。”
闻人宴看着沈离经的字，只觉得这比让他再抄二十篇还要难。“嗯。”
等二师兄再回来，端了盘点心，闻人宴将点心推给沈离经，自己一言不发地继续抄。
二师兄冷笑一声，就当做没看见，也没问为什么闻人宴还没有抄完。
离开院子的时候夜已经深了，沈离经肚子还饿着，边走边锤着酸痛的肩膀。闻人宴看了眼夜色，犹豫着要不要送她回院子。一抬首，看到了梧桐树下有一个隐约的身影，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。
“我来接你了。”
是蒋子夜。
闻人宴放慢了脚步，沈离经也看到了蒋子夜，却因为坐了太久浑身酸痛，也没有跑过去，只是冲他挥挥手。
“我好饿啊。”她接过蒋子夜手中的食盒，笑道：“还是你懂我，可真是饿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