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上没有如想象中那样,摆放着堆积如山的文件。
司尧是个富有行动力的人,小助理不在,他便做完了所有的工作,不管是不是加班到深夜。
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缺席的半个月里,公司发生的各种会议记录,陆宇宁大概明白了如今的星光广场项目进展到了什么地步。
青龙路那片老旧小区已经开始了拆迁的初步工作,唯独天化建设的那块地皮司尧还在死磕,公司上层已经表现出不耐烦的意思,下了命令,要么在十二月结束之前拿下使用权,要么直接修改计划,删除包括那块地的项目部分。
对于天化建设老板遮遮掩掩的态度,还有年纪一家在其中施展的手段,陆宇宁深深地感到担忧,详细地研究着司尧收集的所有关于这块地皮的资料。
下午三点多的时候,一头红发的青年又找上了司尧,并提交了他调查天化建设和甘氏集团搞到的绝密文件。
“他们防得严得很,我的线人也够不上那么高级别的文件,不过从甘棠和孟天的私生活入手,我倒是发现了不少东西。”
红发青年把一沓照片扔到司尧的办公桌上。
一个徐娘半老、身材发胖的女人勾着一个魁梧的健身教练进了一家高级会所,后面的照片都是一些非常亲密的搂抱动作。
“姓甘的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,儿子都二十几了,还在外面养着十bā • jiǔ岁的体育生,要不是天化建设的老板孟天每个月要从广化寺来这个会所一趟,我还真搞不到这么私密的东西。”
嚼着一片薄荷味口香糖,红发青年双手插兜,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陆宇宁。
“哥们,谢了啊。”
陆宇宁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,自己总共才见了他五六次,连话都没说上过几句。
红毛青年却拍了拍他的肩膀,
“就楚弈那小子,和我一个街舞社团的小弟,能从那个啥慈善病院逃出来,我记你和姓司的一份情,以后有要帮忙的说一声。”
这下陆宇宁才明白,为什么司尧这样理智的人会多管闲事,只因为医院里的吵闹,就关心起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来,原来他们以前就见过。
难怪楚弈和这个红毛青年一样,都染了个张扬的红发,只是楚弈的黑发茬长了出来,才显得不伦不类的。
似乎嫌弃红毛青年偏题太多,司尧放下手里的甘棠出行时间表,皱着眉问,
“这些东西,顶多让甘棠名誉受损,也不能直接拿出去威胁她,那已经是犯法了。孟天那边的消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