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试探性地开了口:“温以宁,把手给我。”
幻象中。
河底的女孩果真转过身,轻轻地将手递了上来。
霍云沉试图看清她的脸。
却怎么也看不清。
只依稀记着,水里的女孩和电梯里遇到的那位,有着一双如出一辙的大眼睛。
“霍先生,您现在看清楚女人的脸了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您再仔细想想?含情脉脉的眼睛,白腻的皮肤,一眼即中的深情”安德烈医生近一步引导着他。
霍云沉本该根据霍老夫人提供的那张照片而慢慢下沉,却因为电梯里的那个女人,乱了心。
这会子。
他再也没有办法专心地去冥想,去回忆。
而一旦分神。
头皮上的电极线又一度开始传来酥麻的电流。
霍云沉痛得没法思考,双手捂着头皮,痛苦低吟。
诊疗室外。
温以宁正好奇地探着脑袋,全神贯注地看着诊疗椅上被折磨得完全没了人形的霍云沉。
真是奇怪!
她刚才听到了的,这位先生并不是来治疗精神疾病的。
他和她一样,是来治疗选择性失忆的。
只是他们两人的疗法却大不一样。
她接受治疗的时候,从来不需要电极线,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诊疗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