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今看着许西泽,也不受控制地红了眼。
七年前,她捧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,在满堂的欢笑中唱着没有人懂的《富士山下》,连自己都觉得矫情。
七年后,她才发现,矫情不是关键,而是她搞错了一点。
他不是富士山,也不是遥不可及。
他只是她的许西泽,他触手可及。
出国的日子定在一月中旬,许西泽安排好了一切,要送程今一起去,没想到临到跟前又出了岔子。
一直负责照看许群山的护工打来电话,说许群山醒了。
这在医学上其实算得上奇迹,护工的口气也透着明显的兴奋,许西泽的脸色却在那一刻缓缓沉了下去。
因为太像了,事情的发展和七年前太像了。
不同的是,这一次,他垂在身侧的手没有颤抖多久,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掌攥了起来。
“一起去吧,”程今看着他的眼睛,“机票可以改签的,没那么着急。”
许兆阳在外地出差,得到消息也赶不回来。
二人到医院的时候,偌大的病房空无一人,和七年前的人满为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一个下台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,哪怕当年的势力再盛,该被遗忘,也依旧会被遗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