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闭的室内传来一阵阵凉意,扫过周旋半裸的后背,立刻爬满令人瑟缩的寒冷。
一只手将她和冷硬的木质桌面隔开,用力拽紧她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拖到边缘坐起,来不及回稳的重心支撑在悬空架起的双腿处,像是随时都会掉下去。
她下意识用手掌撑着桌面,才不至于一头磕在桌子上,悬起的心堪堪跌落疯狂跳动的频率。
下一秒,头顶传来比瓷玉石板的触感还要冰冷三分的声音。
“现在,该轮到我了。”
周旋从来没有见过唐遇礼这么疯的瞬间,他几乎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歪门邪道唤起她久违的羞耻心。
“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?别乱来。”她厉声斥责他此刻的行为。
她就算放地再开,也无法接受在寺庙、有佛像坐阵的地方做这种事。
丝丝缕缕的檀香味已经浸透在画室的每一个角落,这是旧殿翻新的住所,或许以前供奉过某位名号不详的佛衹。
只要一闭上眼,周旋就能想象出那副荒谬绝伦的画面,它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平静地看着他们,慈善的眼神令她感到无比诡异。
本以为这样能让唐遇礼恢复神智,但周旋却听到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:“那又怎样?”
周旋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再次感觉到桌面冰冷刺骨的触感贴在了后背。
像是脱水一般跌宕在悠远的海面之上浮沉,她的密度时轻时重,在风暴中心跌跌撞撞。
整个过程,周旋听见自己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中气十足,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谩骂,以至于到最后,她感到嗓子又哑又干,几乎冒火到一发出声音便显得粗哑的程度。
萦绕在眼前的画面令人口干舌燥。
她渴地想使唤唐遇礼去端水,又被拽着手腕拉了起来,潮湿的吻里,她从他嘴里尝到另一种东西的味道。
周旋嫌弃地直皱眉,偏过头想躲开,却被抵着下巴将脸扳了回去。
“这是你自己的东西,不喜欢?”唐遇礼一手圈住她的腰,凑在周旋耳边意味不明地说。
她强扯着嗓子不忘在口头取胜,讥讽地挖苦道,“我可比不上你,有这种变/态的癖好还能沾沾自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