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竹笑着点头,接过梅花。
“娘亲!我可以看看这花吗?”舟舟扯扯她的裙子,仰着小脸。
卖花姑娘和米竹都僵住了。本来想说去见兄长,现在装不了黄花大闺女了。
“我是去寻我夫君的。”
卖花姑娘震惊之余,还有些惋惜。惋惜米竹英年早婚。
……
华糜书院。
院中已经有薄薄的积雪,也没有人来打扫。
米竹手握知府大人赐的通行令,轻而易举便带着舟舟来到学堂里。
“夫子,我想来寻韩清言,韩状元先前所住的屋舍。”
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捋着胡子,费劲的睁眼愁她,“韩状元?清风的那个同窗?”
一旁的女夫子将手上的帖子重重拍在桌案上,没好气道:“清风清风,先生只记得他。韩清言也是个难得的学子!”
老夫子吹胡子瞪眼,指着女夫子,“他就是被你们惯坏的!尽是溜鸟养鱼!”
女夫子不搭理他,转而温柔地看向米竹。
“姑娘随我来,现在那间屋舍已有新学子住着,不过今日应当都收拾了,随夫子去扬州了。”
米竹牵着舟舟,随女夫子走在书院的鹅卵石小路。
书院之外,是枯柳林;书院之内,是新柳挺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