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扎着两朵绢花,手里拨浪鼓摇得欢快,“牧牧,你也摇起来啊。”
水牧将手里的拨浪鼓赛进她的另一只手,用袖口替她擦拭抹不均匀的腮红,“殿下,当真要在茶楼抓人?”
握着两只波浪鼓,她的眉眼之间收敛了童心未泯之色,悄声道:“当然。已经四日风平浪静了,凶手应该是找不到孩子可以下手。”
“所以殿下送上门来了?”
无奈一笑,水牧配合地跟着她,同茶楼里的一群孩子谈飞鸟鱼虫,时不时眉眼一挑。
说着与心智不符的话,着实难受。
同一群孩子拍掌说笑,还时不时追逐打闹,米竹玩得不亦乐乎,奈何水牧摊着脸,望着他们在嬉笑些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月挂枝头,弯弯月牙半遮半掩在浮云之间。
茶楼喧闹声渐渐消下去,孩子们由父母牵着走入夜色。
“殿下,今日依旧相安无事。”
两个粉衣小孩站在茶楼门口,在习习夜风里粉衣裳飘飘。
“那便上茶楼瞧瞧去。”米竹仰着脸看他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盖出两片扇子阴影。
茶楼的小二擦着茶桌,嘴里哼着小曲儿,似是突然想起什么,朝着门口喊道:“那俩娃子,回去了没?”
第77章是狐妖
小二往茶楼门口张望,却没有见到米竹和水牧,顿时背脊发凉,心里七上八下,一些血腥画面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将手里的抹布一拍在茶桌上,小二颤颤着,自言自语道:“呸呸呸……净想些晦气的!这又与我何干?”
又继而哼唱起来,声音愈发响亮急促,“不过碎银几两——直教人肝肠寸断——”
茶楼里,米竹与水牧绕开擦桌的小二,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木梯绕上二楼雅间。
两人俱是小孩模样,视线堪堪达到雕花墙壁,连窗口都望不见。
米竹将唇凑近水牧,悄声问道:“能将我再变大一点吗,我扒不到窗台。”
无奈轻叹,水牧将她抱起,让视线上升。
也行吧。
米竹伸手将厢房的木窗糊纸戳开,一不小心便戳得比手掌还大,一手伸了进去。
见她将整只手腕都捅了进去,水牧闷声发笑,“殿下生怕不被人发现吗?”
她面色一红,似有些羞恼,正要回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