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弯刀落地,白礼楠面上的惊愕之色久久无法褪去,瘫坐在茶叶堆里。
“你们是,是南风的表亲!不,怎么会……”
“妖,是妖……不,是幻觉!”
他一把将弯刀扎进自己的大腿,献血汩汩流出,紧蹙着眉眼抬起,心里忐忑地睁开眼看眼前的两人。
愈发模糊的眼前,还是那个长着狐狸耳朵的水牧,膨大的狐狸尾将逼仄的地窖衬托得愈发狭窄。
那个南风的表弟,此时满身戾气。
不是幻觉,不是误中曼陀罗花毒,面前是一只真真实实的妖!
第78章禽妖同狐妖一样——都吃人
“妖……是妖……”
白礼楠将插在大腿上的弯刀拔出,猩红双目紧紧锁着面前的两个人。
水牧的五官染着狐狸的深邃气息,眉眼的弧度愈发尖锐,赤着上身,褴褛的撕裂粉衣料系在腰胯,垂着遮盖下身。
将米竹衬得愈发娇小,他把人抱在怀里,俯视白礼楠的目光融满狠戾。
终是来不及收拾他,水牧抱着米竹跃出地窖。
……
米竹在七层高阁醒来之时,便感受到胸口发闷,抬手一摸,毛绒绒的触感让她眼皮一跳。
是一只狐狸盘成圈,直接躺在她身上,压着她的心口,还从微红的狐狸鼻子中发出酣睡时的呼呼声。
略微感到无奈,她将狐狸抱起放在大腿上,“这是怎么了?白礼楠抓到了吗?”
狐狸眼睁开,狭长的眸子红瞳微微竖起,将头埋在她的衣料里又发着呼呼声,一副闹别扭的表情。
指尖抚在它的耳尖,米竹轻声叹气,“怎么了?生的什么气?”
另一只手绞弄它的狐狸尾巴,绕着手腕打圈圈。
狐狸徐徐化形,红发男人一手拉起被褥遮盖到米竹的小半张脸,“殿下一醒来便是问白礼楠。担心我会杀了他?”
在米竹眼中,只能瞥见他的半边横亘肌肉线条的臂膀,不动声色地往一旁张望。
“没有担心他……你杀他做甚。”
“殿下,耳朵不疼吗?同一种花毒还能中两次。”
水牧眼底泛红,俯身查看她的左耳,被削了耳尖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。
虽然殿下是不死之身,哪怕断肢残臂都能生长回来,可人非草木,孰能无感。
茶楼地窖下,血染弯刀时,曾经的画面如走马灯似的闪过,他仿佛又看见了淡漠的暮阳公主。
奈何米竹将手一摊,“同种花毒中两次又怎么样?同一个人都引得我红杏出墙不止两次。”
另一只手绞弄它的狐狸尾巴,绕着手腕打圈圈。
狐狸徐徐化形,红发男人一手拉起被褥遮盖到米竹的小半张脸,“殿下一醒来便是问白礼楠。担心我会杀了他?”
在米竹眼中,只能瞥见他的半边横亘肌肉线条的臂膀,不动声色地往一旁张望。
“没有担心他……你杀他做甚。”
“殿下,耳朵不疼吗?同一种花毒还能中两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