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牧从宫殿上方轻轻落下,在她身边站定。
俯身吻在她的额间花钿,吻得如履薄冰,吻得狐狸尾都在微微颤抖。
原来强取豪夺,就不必患得患失了。
……
〖好一个负心郎〗
〖夺了妾身〗
〖谋吾权财〗
〖可怜妾身,苦守空房〗
言者无情,听者有意。米竹坐在榻上,手中攥着榻上的被褥,渐渐收紧。
被褥上的花纹点缀着金银丝线,镶边缀着流苏玉珠。
米竹低下头,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榻上的这床被褥。
非常干净——连她曾经与亡灵撕杀滴落的血,都消失得连痕迹都没有。
秀眉一蹙,她跪坐在榻上,一手扯住身旁之人的衣袖,将他拉到面前。
“水牧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纤纤玉指移动到水牧的腰间玉带,咔哒一声卸下。
米竹双手并用,将他的外裳褪下,又抬手要去解他的白色长袍。
手指顿时被水牧握在掌心,微微粗砺的掌心对她而言熟悉至极。
水牧微微侧过头,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的少女。
“殿下干什么?是伶人的曲唱得不够好吗?”
戏台上绵柔的尖细嗓音倏然中断了一下,又急急忙忙接着唱。
他们不过是在夜半时分接待了一个客人,那客人给出了重酬,还自编了曲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