孑然dú • lì,哪怕在日后几年跟着国师,也没有养好嗓音和留下的病根。
……
画面停留在水牧的腥红眼眸里。
余下的记忆便是长亭、绞龙殿、竹林,直至水牧死亡。
米竹才悠然清醒过来。
眼前是加仑的眼睛,那双比洗脸盆还大的墨色眼睛。
她怔愣地将手搭在加仑头上,感受里面那颗心脏的跳动。
“很痛苦吧……”
“你也没想到这样一颗喷薄有力的心脏,藏了这些不堪的折辱。”
“所以你吃他的心脏做甚?自找的。”
哂笑一声,米竹收回了温热的手掌,颤着继续编着手里的那段彩色丝线。
却怎么也编不成,指尖颤抖得厉害。
滚烫的泪珠不知何时滚落,荫湿了手中的丝带。
“加仑,我一刻也等不了,真的等不了了……”
扶着加仑的触手站稳,米竹提起裙裙摆便向着忘川河中央跑去。
于是河畔,桃色衣裙的少女衣袂飞舞,双后八爪的蓝紫色章鱼紧紧跟随。
那无处安放的触手甩得肆意,又有几分滑稽。
排着纵队转世的亡灵纷纷侧目,打量着飞奔而过的少女和章鱼。
“那是谁?为何那舶来神带来的丑鱼追着她不放?”
“管她的,了。一个舶来神,来咱这篡位当阎王,真晦气。带来的丑鱼能是什么好东西?”
“还真有上赶着投胎的。”
“哎,你们瞧,她这是要干嘛!”
“呦吼,她瞎了吧?要跳煞星漩涡。”
原本排队等着投胎转世的压抑沉重,此时因为米竹的狂奔而变得舒缓。
它们在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