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酒在这。”
一只手将酒杯递了过来,姬潇不掩饰话里的嘲讽,朝珠帘外的丫鬟招手。
“还不滚过来。要是你家小姐噎死在这,你们都得陪葬。”
两个丫鬟才急忙赶来给无厄拍着后背顺气,一个给她递酒。
无厄一哆嗦,避开了丫鬟。本就是有意将她们屏退的,怎么又上赶着又搀又扶的。
一手抓着姬潇的袖子,变成女儿身的无厄却还是那般高,视线与他齐平。
“姬大公子,换个地儿细说,这里闷得很。”
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但姬潇瞥了一眼搭在胳膊上的手,以及和他一样高的巫家小姐,看得他眼皮直跳。
哪里不太对。巫家有那么高的女人吗?
“看!又死一个了,废物!”
“年年如此,有什么好瞧的。沙漠狮吃上五个就饱了,哪有能活到最后的。”
“诶,虽然都得死,但活到最后便赢了。今年毋庸置疑又是姬家的那个赢。”
“不不,貌似有待考量哦。”
米竹托腮望着场下,笑意浅浅,手掌被身边之人托着摩挲,惬意得很。
偏过头看水牧,笑嘻嘻道:“你说,一个是无耻地活着,一个是高雅地死,该如何选呢。”
水牧头也没抬,目光落在她的一截皓腕。
“自然是陪殿下无耻地活着。”
“……”
不再同他聊这个事儿,米竹偏过头继续看,笑意更浓。要来了,戊刃的风云时刻要来了。
“今年同我兄长定了亲,就肆无忌惮了是吗?呵,你休想嫁进姬家!”
米竹也随之起身,端着酒樽遥遥对她敬了杯酒,笑得和善。
柔声说:“兽场本就无规矩,活到最后便赢不是吗?”
何况即便戊刃不耍阴招,也能稳稳活到最后。毕竟前几轮的肉搏,他可都藏着掖着不肯出力呢。
虚倚在雕木围栏上,米竹笑着望向场内,那个赤着上身的奴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