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客厅、宴会厅、花园,都被临时征用了,仍然排不开。
眼下在贵族女士中极为流行的大型蓬蓬裙,每个人都生怕裙子撑得不够大层数不够多,被别人比了下去。裙撑是鲸骨做的,硬得惊人,不少宾客卡主了门,更多的宾客卡住了别人又被别人相互卡主。
还有宽帽檐上浮夸的大羽毛装饰,长长地垂下来,就快要掉进别人的茶杯里。
这是严安妮进入客厅的第一感受。
简直拥挤得像卖鱼的的码头市场。
对于严安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第九任新王后,是圣·里格家族的女儿,又是在神殿里侍奉过神明的神女,众多夫人小姐对她有羡慕的、有好奇的、有鄙夷的、也有单纯因为陌生而感到局促的。
当然,其中还有更多的,她们的父亲,或者丈夫,昨天才在王宫里义愤填膺地抨击过新王后,现在着实有些尴尬。
总之不管怎么样,现场因为她的到来而安静了下来。
严安妮前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,和朗曼夫人——也就是奥蒙的母亲,简单寒暄了几句,就镇定自若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。
“刚才几位夫人在说什么?”她装模作样地露出满脸的愧疚,“噢,夫人们,请继续吧。如果是因为我的到来使大家感到约束,噢伟大的神明大人可以作证,我的这颗心会感到多么的痛苦。”
坐在餐桌边的几位年纪稍长的夫人彼此认识,面面相觑地交换了眼神。
既然新王后都这么开口了,她们当然要识趣地接茬了。
原来是朗曼公国封地的一个采石场出了问题。
本来运转良好的采石场,在某天经历了一次没有伤亡的意外坍塌之后,采石匠们忽然懒惰了起来,能偷懒就偷懒,动不动就开口索要更多的工钱。
“公爵大人的士兵也不能解决问题吗?”一位年轻的小姐问道。
朗曼夫人掏出绣了金线的手帕擦了擦眼角,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士兵威胁的时候,他们的确会短暂地干一段时间的活。
但士兵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,每当看守的士兵松懈一点,那些采石匠又故技重施。
原来是朗曼公国封地的一个采石场出了问题。
本来运转良好的采石场,在某天经历了一次没有伤亡的意外坍塌之后,采石匠们忽然懒惰了起来,能偷懒就偷懒,动不动就开口索要更多的工钱。
“公爵大人的士兵也不能解决问题吗?”一位年轻的小姐问道。
朗曼夫人掏出绣了金线的手帕擦了擦眼角,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士兵威胁的时候,他们的确会短暂地干一段时间的活。
但士兵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,每当看守的士兵松懈一点,那些采石匠又故技重施。
“我不理解。”朗曼夫人忧愁地摇了摇头,“那些采石匠原本都是最本分不过的人,老天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变成了强盗,噢,愿神明宽恕这些罪恶的灵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