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安妮听懂了。
根据朗曼夫人的描述,坍塌的地方挡住了出入的道路,朗曼家族没法送新的采石匠进去,原来的采石匠就坐地起价,有恃无恐呗。
“我有一个想法。”为了博取朗曼夫人的好感,严安妮抓住每一个拉友情票的机会。
不过,一想到她本人是一个在神殿里闷了十年的神女,连忙又不自信地补充了一句,“可是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,您就随便听一听,如果太可笑了,您就当我在说笑话,让大家听了打发时间开心一下就好。”
朗曼夫人悲伤地叹息,“敬爱的王后陛下,您尽管说吧,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呢。”
“我不理解。”朗曼夫人忧愁地摇了摇头,“那些采石匠原本都是最本分不过的人,老天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变成了强盗,噢,愿神明宽恕这些罪恶的灵魂。”
严安妮听懂了。
根据朗曼夫人的描述,坍塌的地方挡住了出入的道路,朗曼家族没法送新的采石匠进去,原来的采石匠就坐地起价,有恃无恐呗。
“我有一个想法。”为了博取朗曼夫人的好感,严安妮抓住每一个拉友情票的机会。
不过,一想到她本人是一个在神殿里闷了十年的神女,连忙又不自信地补充了一句,“可是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,您就随便听一听,如果太可笑了,您就当我在说笑话,让大家听了打发时间开心一下就好。”
朗曼夫人悲伤地叹息,“敬爱的王后陛下,您尽管说吧,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呢。”
“采石匠不会无组织地闹事,一定会有一个领头人,很容易能够分辨出来。”
见朗曼夫人点点头,严安妮继续往下说:“将所有采石匠分成两组,将领头闹事的采石匠身边第二得力的人任命为另一个组的组长,每年年末按每组所采矿石的数量、成色支付工钱。”
“等一下,为什么不选他身边最得力的人?”刚才说话的年轻小姐好奇地插话。
“最得力的人很可能会和领头人串通一气。”
另一位听得入迷的小姐也插|进了话题,“那第二得力的人就不会了吗?”
“不确定,我只能猜测。”严安妮很诚实地说:“第二得力的人,应当也是很有能力的采石匠。但他平时常常被另一个人压制,心中怀有怨气的可能性应该不小。”
朗曼夫人听完,稍稍颔首表示认同,但想了一想又忧愁了起来,“可他们是勒索过我的人,我怎么能重新全心全意相信这些人?”
“您不用相信他们,夫人。”严安妮认真地(对于管理企业和员工方面的事,她总是很认真)说:“分组的目的只是让针对朗曼公爵的统一战线松懈,等他们陷入互相竞争,您大可以趁他们内斗的时间寻找更忠诚的管理人选。”
总是叽叽喳喳的餐桌边,终于安静了一会儿。
有人沉思,有人意外,有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严安妮。
坐在严安妮右下首方向的,另一位戴夸张粉色宽檐帽的夫人放下了手中精致的茶杯,向严安妮求助,“这么说起来,我最近也遇上了类似的麻烦。”
严安妮在婚礼上见过她,她是朗曼夫人的亲妹妹,四舍五入也是需要拉拢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