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心下一寒,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两步,离姜忆罗稍稍远了些。
一时间,院中无人说话,所有人都屏气凝息地看着“公然弑师”的名场面。
下一刻,姜忆罗还抿唇思索该如何道歉,寂静的院中响起了参差的砰砰声。
她扫了一眼,所有人都跪下了,唯有她这个始作俑者尴尬地站着。
她觑视着应钧的脸色,犹豫着要不要象征性的跪一下。
可惜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,便听身侧谢琅紧张而恭敬道:“师尊请恕罪,忆罗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便感觉到周遭气压骤降,浓浓的压迫感让他大气都不敢喘。
他心下衡量了一番,咬牙坚持道:“忆罗是无心之失,并非有意冒犯师尊,恳请师尊宽宥一二,从轻处罚。”
此番情景之下他还能挺身而出,为她说话,多么令人感动!
可惜,姜忆罗一点也没感动到,只满脑子问号。
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比照往日的惯例至多不过是弹个脑门,这人居然张嘴就替她求了个处罚?!
关键是他说完之后还侧脸安抚性地看了她眼,好像在说,你瞧我多么为你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