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宸哥!”
苏启宸的一个手下风风火火地从门口跑进来,他附耳不知对苏启宸说了什么,后者本来一直沉默,听后脸色立马笼上一层寒霜,
“周容止,你他妈派人围了南码头?”
钱泰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大惊失色,
“容止,你借我的寿宴调虎离山,除掉赵龙的同时又准备黑吃黑?”
他犀利的眸子一扫,这个眼神如同暗示,手下们纷纷拔枪对准周容止和林蔓的方位。
虽然此前林蔓已经在码头见识过两帮黑道拔枪对峙的场面,可那次枪口毕竟没有像今天这样真正对准自己。
她心中万分惶恐,顶上刺目的灯光仿佛化为千万根针,扎得她眼睛疼。
整座宴会厅已不复先前的喜庆祥和之象,反而剑拔弩张,火药味极浓。
周容止面不改色地点上一支烟,烟雾顷刻间弥漫他的脸,
“泰老,您这话就不对了,难道只许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?我只是以牙还牙,当初你们如何让我失掉南码头,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把它夺回来。”
钱泰看见周容止被数把枪指着,还一副平静如斯的模样,知晓他必定留有后手。
他迈步上前,抬手推开距离周容止和林蔓最近的那把枪,努力平复情绪后,试图调和,
“容止,我一向提携你,器重你,也明白上次的事惹你不悦,可你今天不也搞砸了我的寿宴。听泰叔的,把码头那边的人撤了,我们仍然是一家人。”
林蔓曾为那么多的权贵打过官司,自诩道貌岸然的嘴脸见过太多,唯独眼前像川剧变脸般火药味十足的对弈,她从未经历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