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容止,钱泰,苏启宸三股势力拧在一起,互相缠绕牵制彼此,他们面上都波澜不惊,可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。
林蔓觉得有些气短,就像被人扼住喉咙,身体下意识往周容止那边靠了靠。
周容止察觉到她的惊慌,在桌底摸索她的手,握了握她冰凉的指尖。
得到他温厚有力的触碰,林蔓终于踏实了一点。
周容止夹烟那只手掸了掸烟灰,
“泰老,砸场子的罪名我可担不起,何况整个酒店都是你和启宸的人,我不可能蠢到自投罗网。南码头本就属于我,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。”
周容止松开林蔓,手已经悄然搭在配枪的位置,低垂的眼皮下,那双深邃的眸子早已掀起惊涛骇浪,
“泰老,做人不要太贪心,我已经松口从其他三个码头入货,现在占了南码头,您的损失其实就是少分些钱,舍财免灾的道理,贯古通今。
顽固不化的人,一向没有好结果。就像赵叔,兜里的钱还没揣热乎,命就没了,您说多可惜。”
钱泰当初选择与苏启宸合作,就是忌惮周容止一人独大,想扶苏启宸上来牵制周容止的力量。可他万万没想到,周容止阴狠得连赵龙都敢下手除掉。
周容止此番话,除了提醒,还带着浓浓的警告。
钱泰思索良久,换上一副较之前更盛的笑脸,亲自端起酒盅,往周容止杯里斟酒,
“赵龙确实顽固,不过我和他不同,容止你知道的,我从来都只站你这边。”
周容止接过酒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