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加港内岛的一半,渝城马上改姓了,苏家帮你兜着。”
“一半?”
黄处长万分惊讶,整张脸都变了色,
“港内岛给了你们,直供的货源岂非苏氏独占了?九龙新界的赌场还不够?”
“港内岛的会所才是需求最大的,黄处长和我计较这点得失,目光短浅了。西南三省遍地黄金,抵不过吗?”
黄处长眼底闪过一丝讽刺,
“谁不清楚渝城内乱严重,苏总全给我,我也未必有肚量全部吞下,你至少让我过得去是不是?手底下成百上千的警司,我得顾及他们。”
他捻了捻手指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苏启宸沉默半晌,條而拍着他肩膀大笑,
“黄处长,港方警署能人辈出,你能爬到高位,算盘打得真精。”
官家的应酬自有门道,从不奉承的人开了口,便是应允了。黄处长喜出望外,连声感谢苏家大伞打开,必定所向披靡。
林蔓十指紧扣柱子,注视这一幕良久,她暗暗感叹权贵的绿灯走到哪里开到哪里,苏启宸支着后台的大旗,轻而易举夺取香港七成下家,对方还眼巴巴地送侄女做桥梁,周容止一朝失败,终究未能夺得先机。
常言道王不见王,周容止精于算计,六亲不认早已人尽皆知,黄处长怕是早就吃过亏才弃暗投明的。
夺盛源,灭三老,破毒案,助他成为西南三省名副其实的大佬,同样,苏启宸占领香港走私市场,靠抬登顶,彻底削弱了他势力的分量。
周容止被推向“虚高”的境地,又失去纪赢舟的支持,很难再扳回一程。
林蔓忧心忡忡的功夫,保镖无意中发现了角落的她,他走过来恭敬地喊了声“夫人”,目光反反复复巡梭,
“您去哪了?黑爷正准备离开,让我们到处找您。”
林蔓一怔,“结束了吗?”
保镖摇摇头,
“压轴的舞会黑爷一向不感兴趣,贺礼送到,酒也吃了,该走就走,省了应酬人情的麻烦。”
林蔓吩咐他带路,穿过宴会厅撒满花瓣的红毯,认出她的几位阔太殷勤地起身送了一程,陪着走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