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像只活泼的小狐狸,坐下来就歇不住,一会儿扯扯松叶,一会儿闻闻茶花,铺在白石上的落叶都被他搅得散乱一地。
陆宇宁摊开掌心,一枚细长的银杏叶贴着密集的掌纹,温顺地停留在感情线和生命线的中间,如同拨动池塘的一只金色蜻蜓。
他和年纪的交集太少,仅有的几次,也都是不愉快不舒服的,所以能很清楚地记住一些细节。
从冰凉的池水里捡起漂浮的银杏叶,陆宇宁也没有回过头。
“我相信向年,他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。”
“真的吗?那今天是怎么回事,我看他好像不够相信你啊?”
年纪像只活泼的小狐狸,坐下来就歇不住,一会儿扯扯松叶,一会儿闻闻茶花,铺在白石上的落叶都被他搅得散乱一地。
陆宇宁摊开掌心,一枚细长的银杏叶贴着密集的掌纹,温顺地停留在感情线和生命线的中间,如同拨动池塘的一只金色蜻蜓。
“你今年多少岁了。”
他退后两步,挨着年纪坐到了白石上。
正夹了两三朵桂花在搓揉的年纪一愣,下意识地回答:
“20。”
陆宇宁收起那片形如蜻蜓的银杏叶,放进贴身的荷包里盖住,转头仔细审视年纪英俊的五官,带着点无奈,
“他只是太年轻了,就和你一样,总是容易被冲动和情绪主导。”
说完,他伸手揉了揉年纪柔顺的栗色刘海,像是逗弄以前楼下陈阿婆养过的一只狸花猫:
“有些人,看起来已经很成熟很聪明了,其实心里面还是个小孩子,就像你,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,被宠着长大的,总觉得万事都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胡闹。”
无形中高大许多的陆宇宁一下让年纪慌张起来,好像陆宇宁施放了魔法一样,说他是个小孩子,他就真的变成了小孩子。
“你才是小孩子呢,明明已经看出来顾他不高兴吃醋了,你却一点都不解释,还就那样走了,真的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。”
把脑袋从陆宇宁温暖的手掌里挣出来,年纪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,除了小时候被爸爸妈妈宠溺地抱起来玩“骑大马”,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浑身都在发热的感觉了。
陆宇宁瞄了一眼害羞的大男孩,只觉得嘴里苦涩。
“我以前在游乐园打过工,就是戴着布偶头套在购票点招揽客人那种。有一次一对情侣在选项目,女孩子想坐旋转木马,男孩子却说太幼稚了,说着说着,他们就吵了起来,许多人都围了过来,劝的劝,看笑话的看笑话,那个女孩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。男孩子脸上挂不住,只好掏了钱买了旋转木马的票。虽然后来他们一起骑了一对独角马,可两个人脸上都不高兴。最后离开游乐园的时候,男孩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女孩子就红着眼睛追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