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缓缓升起,阻隔了交流通道。
姚牧羊只得退后两步,嘴里骂骂咧咧,把郑智经济学里有关资本主义丑恶嘴脸的文字背了一个遍。
正背到资本家通过提高劳动强度来榨取劳动者剩余价值,车门开了,池遂宁迈着逆天长腿朝f座走去。
姚牧羊赶紧跟上,在电梯口拍了个照。
蒂森克虏伯不锈钢材质的电梯门光洁得像镜子,映出两人并排的身影,她穿着平底鞋,头顶刚好到他的肩膀,红裙配西服,十分和谐。
池遂宁低头瞄了一眼,照片里的两人面目模糊,拧眉道:“你是不是摄像头方向反了?”
不过,倒别有一番意境。
姚牧羊充耳不闻,打开照片编辑功能,把下半部分的人像裁去,留下上方的“通向f座”的标识,开心道:“这样就不怕忘记了。”
池遂宁按电梯的手收了回来:“七楼,你自己上去吧。”
“拜拜!”
姚牧羊头也没抬,把裁好的照片放进了收藏夹,收藏夹名【地标】。
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,赵小山的航班早已起飞,姚牧羊打电话过去,提示对方已关机。
她登上航空公司官网,确认累积里程已到账,却还是不能放心,于是打车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查看。
门上用胶带严严实实贴着四张a4纸,写了四个红色的大字——忘恩负义,想是废了一整管口红。
姚牧羊拿出拆快递的劲儿把纸撕下来,然后掏出钥匙开门,才发现锁被换了。她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到了周日那天,窝在公寓里苦读了两天《审计》的姚牧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按照赵小山的性子,如果要走,直接把锁眼儿堵上岂非比换锁更加省钱省力?
正要打电话求证,忽然黄微粒发来了消息:【你猜我在学校看见了谁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