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留步!”圣·里格伯爵扬手高声叫住了她,“王后陛下,我想说的事情,正巧与您有关。”
严安妮带着不祥的预感回身。
果不其然,伯爵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,将她的学校和甜酒生意抨击得一无是处。
类似的抨击,连严安妮都听到了太多次,奥蒙就更不用说了,耳朵都快要长出茧了。
严安妮早就练就了面对这种情况的套话,“父亲,请允许我自我辩驳一句。我身为王后,一直是用一颗母亲的心去爱我的子民,学校建立的初衷是为平民接受教育的机会——”
伯爵直接打断了她,“请恕我直言,王后陛下,平民根本不需要接受教育。教育是能使贫民多捕捞上一尾鳟鱼还是多酿造出一夸脱艾尔酒?”
纯粹贵族式的偏激想法,他们相信有人就是生来高贵,其他人天生就应该为他们服务,农夫永远是农夫、渔民永远是渔民,贵族永远是人上的高贵人种。
严安妮刚想出声反驳伯爵,一直没出声的奥蒙平静地开口,“先生,请注意您绅士的言辞。”
在圣·里格伯爵面前,奥蒙仅仅是一句略带不悦的警告,比严安妮争辩一百句话还要管用。
伯爵马上露出了羞愧的神情,脱下帽子微微鞠了一躬,“噢,奥蒙大人,我只是一时情绪激愤,请原谅我的无礼。”
奥蒙看了严安妮一眼,“伯爵先生,请让我们的话题回到甜酒生意上来吧。”
伯爵改换了策略,不再高声痛斥,声情并茂地动之以情,聒聒噪噪地抒了一大段情,结尾更是落下了几滴浑浊的眼泪,“我可怜的王后陛下,请相信我,您根本不需要抛头露面做如此辛劳的生意。”
说来说去,不过是因为严安妮身为王后还在市集里做生意,惹来纷纷议论,圣·里格家觉得丢脸了而已。
严安妮兴致勃勃地欣赏完伯爵精彩的即兴表演,忍住了鼓掌的冲动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很缺钱。”
“什么?”伯爵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,怔怔地盯着她的脸,“您说什么?”
严安妮很不贵族地摊了摊手,“就是您听到的那样。”
伯爵察觉到来自奥蒙的视线,一滴冷汗从脑后流淌下去。他想不通,这种丢人的话,她怎么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口,贵族不该那样,贵族永远不会那样做,即便破落到变卖了所有的家产,也要昂首挺胸地撑住贵族的体面和骄傲,绝不会承认囊中羞涩的事实。
说来说去,不过是因为严安妮身为王后还在市集里做生意,惹来纷纷议论,圣·里格家觉得丢脸了而已。
严安妮兴致勃勃地欣赏完伯爵精彩的即兴表演,忍住了鼓掌的冲动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很缺钱。”
“什么?”伯爵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,怔怔地盯着她的脸,“您说什么?”
严安妮很不贵族地摊了摊手,“就是您听到的那样。”
伯爵察觉到来自奥蒙的视线,一滴冷汗从脑后流淌下去。他想不通,这种丢人的话,她怎么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口,贵族不该那样,贵族永远不会那样做,即便破落到变卖了所有的家产,也要昂首挺胸地撑住贵族的体面和骄傲,绝不会承认囊中羞涩的事实。
措手不及的张惶很快被伯爵压了下去,他像一个慈爱且痛心的父亲,“您不宽裕,应该早点告诉我们,您的母亲一定会慷慨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