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口小口地抿着酒,听派蒙滔滔不绝地说起她们旅途中的见闻。
我听她说起蒙德的风魔龙,又讲起璃月仙人的传说,最后她跟我谈起在稻妻对抗神明的艰险和刺激。尽是些波澜壮阔引人入胜的故事,伴着辛辣中不乏甜香的酒液,没过一会儿便使我微醺。
派蒙问:“安妮塔,你醉了吗?”
“不,我酒量很好。”我说,“我只是在思考该如何从你们刚刚讲的故事里挖掘课题素材。”
派蒙一脸无语地说:“我现在可算是能理解你为什么能受得了艾尔海森那家伙了。”
在这三言两语的功夫里,我并未忽略一旁欲言又止的金发少女。
我替派蒙续了一杯果汁,目光虽然紧盯着玻璃杯的刻度线,脱口的话语却是对着荧说的。
“你似乎有问题想问我?”
少女不善言辞,缓慢眨了下眼之后,便又将求助似的眼神投给正准备把小嘴凑到杯口边的派蒙。
“哦对,差点忘了正事。”派蒙堪堪刹住解渴的欲望,换上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冲我问道,“安妮塔,教令院以前进行过改造人实验吗?”
听见这几个熟悉的字眼,我端着酒杯的手不由轻轻颤了颤,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先后与阿扎尔和多托雷进行过的那些对话。
我: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?”
“我和旅行者在雨林里进到过一处洞窟,里面住了许多……虽然有着人类模样却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的生物。”
顿了顿,派蒙挠挠头,继续说道:“我们带着提纳里去过那儿,提纳里说他们确实是人类没错,但已经完全丧失了智能,还见不得光,所以他只能暂留在附近再做调查。他说他对教令院内部的事情远没有你知道的详细,所以特地让我们来问问你。”
我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,沉默良久,叹出口气。
“看来明天我确实不得不跟你们走一趟了。”
“你果然知道些什么。”
这回,开口说话的是荧。
我想这个小姑娘远要比我想象得更聪明,若是空有一身武力,还不足以令她在这段危机四伏的旅途中一次次化险为夷。
所以我不隐瞒,把头一点:“不出意外的话,我爸妈都是当年的实验参与者。”
此言一出,饶是伶牙俐齿的派蒙都哑然在当场,半天接不上话。
出于种种不可抗因素,最后的结果便是,次日天方才蒙蒙亮的时候,我便与荧和派蒙一道朝着雨林深处的神秘洞窟进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