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恋恋不舍那般,艾尔海森在我的小腹上轻抚了几下。他问:“你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?”
我摇摇头。
“那你稍等。”
说着,艾尔海森便再一次走出卧室,从隔壁的书房里取来一本羊皮笔记本递给我:“打开看看?”
我常见艾尔海森将这本笔记本拿在手里,他在里面记录过很多东西。他并不是需要以抄录这种身体形式辅助记忆的人,其中的书写多半是他偶发的随性而作。
笔记本很厚,当我随手将本子摊开,便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在当中夹住了信封的那一页。
信封上写着:艾尔海森收
那是我父亲的字迹。
我微微一怔。
腰间传来艾尔海森的体温,他坐在床边,用双臂环住我的腰,像是在鼓励我取出信纸读下去。
艾尔海森:
感谢你的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