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那副惯带的笑意又疾速垮下来,他抬眸,看了眼面前干枯的发财树。
哗啦啦——
树叶早已脆弱到经不起任何摧残,被看一眼,就会掉落。
谢蕴垂下眼眸,盯住那最新掉落的残叶,又难过起来:“这是以前阿瑾送给我的,那时候我刚开始做生意,他用一个月的工资,给我买了这盆树。”
阿瑾是三叔的爱人,姓周,单名一个瑾字。
“你知道,为什么吗?”
谢祈年摇头。
谢蕴继续道:“因为那老板太能吹嘘了,吹着吹着,就把阿瑾逗笑了。”
“那时候,阿瑾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,他经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,一天也不出声,一看不住就在自杀的边缘徘徊,我已经很久,没见他笑过了。”
“我觉得花这点钱,逗他笑太少了,起码,起码要花一年的工资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