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想了想,我那时候只有二十三岁,刚摆脱底层小工人的身份,得好好养他,就给了半年的。”
“后来,他就走了。”
擦着相框的手一顿,谢蕴眉头一拧,锐利的凤眸忽然泛起了红,但语气,依然是瘆人的镇定。
缄默片刻,他忽然转了话锋,问:“小年,我有跟你说过,阿瑾是怎么走的吗?”
谢祈年配合:“没。”
“这个,说来话有些长,小的时候……”
谢蕴顿了一下,眼眸微转,似乎是觉得从小时候说,真的太过啰嗦,却又忍不住继续重复:“小的时候,我们是同学,阿瑾性格咋咋呼呼的,总是得罪很多人,但他不怕。”
“他说:'我是他同桌,我是校霸,我很厉害,所以,他就可以在学校横着走',走着走着,就走到了大学毕业。”
“我把他带回家,给我爸爸,也就是给你爷爷看。他却觉得,我喜欢男人有辱门风,抄起家法就要揍我,阿瑾替我挨了一下,然后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谢蕴明显一笑,眼尾都出现了点点褶皱:“然后,在我的不断作死下,我终于被他赶出了谢家大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