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速公路上,戚崧坐在祁聿礼的身侧,看着男人冷淡矜贵的侧脸,心生畏惧,却也唏嘘,“不管怎么样,岁宁有你这样的人陪在身边,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放心,我知道,你现在肯定觉得我猪狗不如,但是祁先生,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也不会这么做。”
祁聿礼淡淡的听着戚崧的解释,心中毫无波动。
他当然知道,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不会有人这么背水一战,孤注一掷。
可是这又怎么样,这不是他该关心的。
他现在只在乎戚岁宁的安危。
祁顾两家已经乱成了一团,这么大的消息,只怕是压不住多久,就会弄得满城皆知。
祁聿礼不在乎旁人的眼光,但是祁连承和顾书墨会在乎。
所以这件事速战速决,才能把所有的伤害压到最小。
“戚崧,岁宁如果有什么事,你一定会人财两空。”祁聿礼桃花眼寒冰一片,他侧过脸看着戚崧,淡淡的说:“我可以让你在我身上敲骨吸髓,让你在这里和我讨论得失,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,戚岁宁不能有事。”
这话让戚崧心里一咯噔,他今天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上戚乔依了,戚岁宁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,他也不清楚。
但是他知道,他不能在祁聿礼面前露怯,于是,他笑笑,斩钉截铁的说:“怎么会有事呢?岁宁是我的女儿,我再怎么丧心病狂,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,祁先生,你说是不是?”
祁聿礼冷淡以对,眸光含着霜,声音也冷到了极点,“最好是,戚崧,我这个人脾气其实不怎么好,要是真的鱼死网破,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千万倍的代价。”
戚崧的手一抖,表情肉眼可见的染上了恐惧,但是很快,他就干笑着说: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的意思!”
车子在港口停下。
戚崧率先下了车,他心里不安定,急急忙忙的朝着戚乔依泊船的方向看过去,下一秒,腿一软,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祁聿礼踏出车门,走向戚崧时,周身的气场冷而满是戾气。
他眉眼低垂,压迫感极狠极重,弯下腰,看着戚崧那张煞白的脸,全身上下怒气一触即发,眼底拉满了血丝,怒气反笑,声音淡的吓人:“你现在是不是要和我说,人不见了?”
戚崧如梦初醒,也顾不得祁聿礼在场,赶紧给戚乔依打电话。
但是,不管他怎么打,电话听筒里都只有冷漠的忙音。
戚崧的手抖得就像是帕金森发作,已经不仅仅是恐惧了,简直是要疯了,他喃喃自语:“接电话啊!接电话啊!”
还是一片死寂。
赵临站在不远处,表情凝重的看着这一幕。
戚小姐要是在这里还好,这件事还有余地。
可是现在,看戚崧的样子,是他也不知道戚岁宁去哪了。
按照祁先生对于戚小姐的在意程度,这样的结果,他必定是要大开杀戒。
“祁先生!祁先生!你给我一点时间,我现在马上就去想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