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讲到“戚家军”利用对付“倭寇”的“鸳鸯阵”来对付“蒙古骑兵”,通过扩建“混成旅”,使之威力大增!
“戚家刀”其实并非“戚家军”最先装备的战刀,只不过最适合“鸳鸯阵”而已。中国古代所讲的“十八般兵器”就是刀、枪、剑、戟、斧、钺、钩、叉、镋、棍、槊、棒、鞭、锏、锤、抓、拐、流星锤。尽管弓弩、盾牌、锁套等偶尔也算在内,但通常拿出另说,而“刀”被排在了第一位,说明“刀”在战斗中有很重要地位。
在历史上留存下来的“刀”当中,最常见的就是明、清时候的军用战刀。其中,比较典型的就是历经明、清两朝而盛传不衰的“戚家军”用刀,也就是一种单手执刃的短柄修长窄身且尾部略带弧度的直弯刀。
而明朝将领戚继光在自己所写的《纪效新书》中曾经提到:“长刀自倭寇传入”,但与《练兵实记》及后来的《武备志》中均无“腰刀”设计受“倭刀”影响的记载,因“倭刀”原形乃双手执刃的“唐直刀”略带弧度。
“腰刀”书示狭身而曲刃,非“柳叶刀”而似“雁翎刀”。戚继光本人的其他著作和明代史籍中均未发现有“戚家刀”的字眼,或其为“仿倭腰刀”之说法,毕竟“倭刀”即“日本军刀”虽然威力很大,但也并非无懈可击。
根据戚继光自述,“腰刀无肩乃利,妙尤在尖”。这说明与“倭刀”之起脊镐造刀身和带切先之刀尖大相径庭;其次,“腰刀”是单手使用,不属“双手刀”之列;再次,“腰刀”后期发展成为明朝骑兵的主要近战武器。
但明朝时期的“倭刀”并不适合骑战,而是以步战为主。所以,由此可见,所谓“戚氏仿‘倭制腰刀’以对拼‘倭长刀’为‘腰刀’”之类的说法应该为后人猜臆之词,虽然“倭刀”能轻易斩断明朝“军刀”,但那是工艺水平问题,而不是刀用得是否顺手,毕竟明朝时期的“火器”大量普及,让朝廷和地方官府对“刀”的重视下降了。
由于明军在作战中,过于依赖“火器”而逐渐轻视“冷兵器”,导致明军在与敌人短兵相接时大为吃亏。好在“鸳鸯阵”的出现,改变了明军对付倭长刀时“短器难接,长器不捷”的局面,让明军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但究其原因,是长短兵器协同作战的“组合拳”制约了倭长刀技术和能力发挥,而并非戚家军的“腰刀”比“倭刀”锋利和坚韧,相反,在两者对砍中,戚家军的刀也同样会被日本刀当场砍断的,但团队作战不怕。
于是,有人认为“戚家刀”采用了后人盛传的所谓“学习自倭刀‘包钢制法’之结果”,却根本是无稽之谈。
当然了,还有另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是,或许戚继光把“仿倭腰刀”改成了“刀柄下弯”以利单手持握。但事实上,早在抗倭之前的“元式腰刀”,无论是“雁翎刀”还是“柳叶刀”,其刀柄早已经是下弯的了,而在戚继光的两部著作和茅元仪书中插图的腰刀,其刀柄则多数是上曲的,反倒是有点像“日本倭刀”的刀柄样式。
不过,难以否认的是,在明晚期的很多“腰刀”上可以看到受“倭刀”的影响,毕竟这是“明刀”发展演变的主要趋势之一。但从客观上来分析,这种影响或演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,始于明初甚至可能更早,而在朝晚期达到顶峰。这完全没有必要,也不应该凭借个人的喜好或希冀,把它归结为戚继光的功劳或业绩了。
至于“戚家刀”一词,如果真的在当时存在的话,那也仅仅是把它看成对“戚家军用刀”的称呼而已,其形制与当时其他明军部队的“腰刀”并无太大区别,并非专指“仿倭腰刀”,毕竟冷兵器是逐渐被“火器”取代的。
同时,“戚家刀”这个词也更接近描述“戚家军”在配合“藤牌”所用时的“刀法”。因此,从戚继光对“腰刀”在不同阶段的使用方法和配备情况可以看到,刀和其他兵器都必须随着战争的需要发生着相应演变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