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么呢,我大唐的太子还在呢。”
李元吉白了魏徵一眼,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。
我特么不想当皇帝,但你们不是暗示我,就是硬把属于皇帝的东西往我手里塞,你们这是谋害我,是居心不良!!
魏徵缓缓回神,神情复杂的道:“无非就是再补一道废太子诏而已……”
魏徵的心态有点嘣,再来点刺激会嘣的稀碎。
他和李建成,以及昔日詹事府的同僚们都以为,李渊会在帝位上一直坐下去,坐到死,所以他们虽然盯着帝位,但却没怎么上心。
早知道李渊在儿子面前这么大方,愿意提早的将帝位交出来的话,他们还理李世民做什么?!
直接冲李渊下手,让李渊禅位,直接登基好了。
那样的话,李世民即便是手握百万雄兵,他们也能从容应对,不至于落得今日这个下场。
“你说补就补,你说了算吗?”
李元吉瞪起眼质问。
李元吉察觉到了魏徵的心态似乎出问题了,所以给魏徵敲了一记警钟。
魏徵的神情明显的一僵,然后又快速的恢复了过来,躬身道:“是臣失言了……”
李元吉又瞪了魏徵一眼,吩咐去送圣旨的人把圣旨拿过来,痛快的在圣旨上盖上了印玺以后,就让刘俊顺手交给了魏徵。
“行了,你要的旨意已经给你了,赶紧去做事吧。”
李元吉不客气的呼喝。
魏徵再次躬身一礼,拿着圣旨落寞的离开了昭德殿。
“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,殿下又进了一步啊。”
刘俊在魏徵走了以后,立马嬉皮笑脸的开始拍马屁。
李元吉板着脸瞥了刘俊一眼,缓缓的坐在了坐垫上,不阴不阳的道:“这有什么好恭喜的,又有什么好贺喜的?
你只看到了我又进了一步,却没看到这里面存在的危险。”
说着,指了指桉几上装着印玺的盒子,没好气的道:“这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。
在我父亲不出面帮我解释的情况下,这东西在我手里的消息要是传出去,各地的藩王,以及各地手握重兵的将校会怎么想?”
刘俊一愣,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僵。
李元吉没好气的继续道:“他们会以为我在宫里发动了zhèng • biàn,篡夺了我父亲的权柄。”
毕竟,不知道宫里所发生的一切的藩王们、将校们,在看到了他成为了最终的赢家,并且连印玺也拿到手了,铁定会以为是他发动了zhèng • biàn,篡夺了皇权。
毕竟,他们三兄弟当中,他此前表现的最不起眼,也最不被看好,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他能笑到最后,也不认为他能执掌大唐的权柄。
如今他不仅笑到了最后,还执掌了大唐的权柄,说没有发动zhèng • biàn,藩王们和将校们谁会信啊?!
这就像是一个平日里只靠几十分的学生,突然考了个满分,而平日里考满分的学生却考了几十分,这要是说没有猫腻,谁会信?
人心就是这么复杂,它允许处在低处的人一步一步往上爬,但它绝对不允许处在低处的人一步站在所有人头顶。
只要有人一步站在了所有人头顶,人心就会下意识的去揣测,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,又是不是动用了什么违规的东西。
至于其他的,人心不会在意。
这就是现实,很残酷也很滑稽。
“那……还回去?”
刘俊在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后,下意识的就来了这么一句。
李元吉人都麻了,指着桉几上的印玺没好气的道:“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,芥菜吗?岂是你说还就还的。
这是大唐的皇权,也是天子的象征。
传一次就有传一次的意义,不能轻授,也不能轻受。
不然谁还会在乎它?”
刘俊有些六神无主的道:“那……那该如何是好?”
李元吉略微思量了一下,感叹道:“唯今之计,就只有李代桃僵了……”
“嗯嗯?”
刘俊愣愣的瞪起眼,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李元吉没有在意刘俊的反应,继续说道:“你暗中派人传出话去,就说我父亲用这枚印玺不顺手,想要嬴政用过的那枚试试手,所以将这枚暂时交给了我保管,作为代价,我必须得把嬴政用过的那枚给他找回来。
同时放出消息去,就说谁能提供跟传国玉玺有关的消息,我一定会不吝赏赐的。”
刘俊眨了眨眼忙道:“这个臣知道,有传闻称,传国玉玺被前隋余孽杨善经带去了突厥,欲以此扶立隋王杨政道。
殿下想要将它找回来的话,得先征平突厥。”
这个李元吉自然知道,毕竟历史上有些,贞观四年,李靖率军伐突厥,前隋萧后和杨政道背突厥而归中原,献传国玉玺于李世民,李世民龙颜大悦。
但这件事的关键问题不在于传国玉玺在哪儿,而是必须让人知道他在找传国玉玺,必须让人相信他和李渊有这个约定。
唯有如此,他掌大唐印玺的影响才能降到最低。
李元吉白了刘俊一眼道:“传闻只是传闻,如果是真的,那就不是传闻了,所以该悬赏的还是得悬赏,万一传国玉玺就在我大唐境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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